“你营建皇城十年,但满朝文臣,却将你逼入刑部受辱。可是,同样是皇城建造者,张展春身死之时,却引发十二年夏天那场朝廷震动。你是很聪明人,你应该明白,不论你做得有多好,你都不能再留下好名声,也许你死在午门前时候,也根本不会有人记得,你和张展春样,曾是皇
宁妃闻话笑笑,“就怕你会这样说。”
她说着抬起头,“本来,本宫是想让婉儿亲自来跟你说,但是……她将才哭过,好不容易才睡下,所以本宫才想来见见你。”
邓瑛听完这句话,重又跪下。
“邓瑛明白,屡伤姑娘名誉,实不可赦,当以命赎,不敢求饶。但请娘娘,看在尚有残恩未报,残念未份上,暂赦邓瑛命。”
宁妃低头看着他,“你意思,你命是赎给婉儿吗?”
合玉点头,“还在,在外面等奴婢回话。
“好,本宫去说吧。”
承乾门上,邓瑛背身立在阶下,殿门虽然还没有落锁,但已经闭上,陡然开,穿门风便窜出来,吹起他袍袖。
邓瑛回过身,却见立在门前是宁妃,忙跪下行礼。
宁妃走下殿门前台阶,弯腰虚扶他,“邓秉笔请起。”
宁妃搂紧杨婉哭得发抖身子,“姐姐都明白,都明白……”
——
黄昏渐深。
宁妃搂着杨婉,直等到她平息下来,才让宫人进去,照顾她安置。
外面起雪风,冷得有些刺骨。
口,却将怀里人搂得更紧些。
“婉儿,只要你们在,姐姐哪怕知道,人生最后不得善终,姐姐也会好好地陪着你们。”
“可怕……”
“婉儿怕什?”
“怕邓瑛不愿意再见。”
“是。”
“既然如此,本宫有个问题很想问你,本宫希望你不要答得太快,想好再说。”
“是,娘娘请问。”
宁妃摁着被风吹得有些散乱鬓发,放平声道:“如果你知道你自己不得善终,你会怎活。”
邓瑛抬起头,“娘娘为什会这问。”
邓瑛站起身,仍不肯抬头,退步道:“奴婢这就走。”
宁妃摇摇头,“请留步,本宫有几句话,想对你说。”
宁妃如此,邓瑛只得站住,“娘娘请说。”
宁妃朝前走几步,面走面道:“今日在殿外事,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邓瑛不敢。”
宁妃正朝正殿明间走,合玉忽然在阶下唤她,“娘娘,这是女使身上配玉。”
宁妃站住脚步,低头朝合玉手中看去,见正是杨婉挂在腰间芙蓉玉坠。
“什时候落。”
“奴婢也不知,是邓秉笔送来。”
宁妃朝殿门处看去,“他还在吗?”
她说完这句话,顿时哭得泣不成声。
宁妃拍着杨婉背,“是因为易琅吗?”
杨婉没回答。
宁妃抬起头,“你不在时候,哥哥跟说你们来之前事。婉儿呀,哥哥,甚至是易琅,没有个人怪你,他们都是心疼你,你不要这难过。”
杨婉靠在宁妃怀里,“宁可……他们也像对邓瑛那样对。这样……才能陪着他……姐姐……他是心里最好最好人,以前不知道,以为能看着他,就够,但现在知道怕,怕,才是最伤他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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