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婉摸摸易琅额头,发觉还好不烧,便让他站到背风处,自己替他挡着雪风。
“怎,之前吃什不受用吗?”
易琅摇摇头,“不想去中和殿。”
“为什。”
易琅低头抿会儿嘴,忽然说件看似与大宴无关事。
老王妃身边宫人趁着太后与宁妃说话空档,弯腰朝老王妃耳语几句,老王妃这才明白过来,杨婉就是那个与张家定过亲,后来又损过名誉尚仪局女官,忙起身对太后道:“是妾老糊涂,那孙子还是小些,哪里慌得呀。”
宁妃听她这样说,终于暗松口气,抬头却明显发觉,太后脸色不悦。
她知道自己如今杵在那儿会令太后更尴尬,便借回宫更衣之故,退下去。
杨婉原本立在乾清宫月台下面,跟着两个掌赞,在旁观赞相事宜。
忽然被个温热小手抓住手指。
老王妃忙道:“那便定要见见。”
太后笑道:“你是要为你王孙相看?”
“是啊。”
老王妃看着宁妃道:“妾不回来,还没这个话口,今儿既在太后娘娘这儿,就厚着老脸跟您开口,妾这个孙儿,还未娶正妃。”
“正妃不行。”
间三尺冰。”
这句,他写得如刀剜疮,真好。
——
中和殿群臣正在候大宴,乾清宫这边,皇后太后以及众嫔妃,也在尚仪局司宾以及掌宾导引下,接受外命妇礼拜。这年年末,平王老王妃回京来探太后疾,她是太后母家姊妹,自从跟着平王去北方封地以后就直没回过京城,时隔多年再见到自己姐姐,说起家长里短,后来又谈到北方边境事,瓦剌连年滋扰,百姓苦不堪言,时话就多。
其余嫔妃和命妇,对这些边境上事都不大感兴趣,只有宁妃侍坐在太后与老王妃身边,认真地听着,偶尔应答。
“前日父皇亲至文化殿,申斥儿臣讲官,还让他
“姨母……”
杨婉回过头,见易琅正眼巴巴看着她,像是冒着冷风跑过来,斗篷系线都开。
她忙蹲下身拢紧易琅身上斗篷,“中和殿那儿,你父皇都要升座,你怎还在这儿。”
说完抬头问跟着他内侍道:“怎回事啊。”
内侍回道:“今日早起来,殿下就不大受用,呕些东西出来,但殿下忍着不让说。将才原本是要去中和殿,可殿下忽然说要回来寻宁娘娘,们就只好跟过来,哪知娘娘更衣去。”
太后直接顶回这句话。
老王妃不明就里,宁妃却忙起身跪下。
太后低头道:“你这是做什。”
“太后娘娘恕罪,杨婉……”
“不要在远客面前失礼,去带她过来,后面话后面再说。”
老王妃看她穿着身半新罗袄裙,虽在年节里妆容庄重,却仍然不显浓厚,通体气质轻盈优雅,谈吐也温和得体,心里很是喜欢,不禁对太后道:“这是易琅母亲吧。”
太后点点头,“是啊。”
老王妃道:“妾说呢,非得是这样娘娘,才能将您皇孙,教养得那般懂事。”
说完,心里起个意,“不知娘娘可还有别姊妹。”
宁妃看向太后,没有冒然开口,太后便接过话道:“她还有个妹妹,如今在尚仪局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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