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怡贤摇摇头,“只你二人。”
“你为何不直接告诉东缉事厂。”
何怡贤笑笑道:“这是司礼监内部问题,还望大人不要过问。但是,大人若要查证此事,可以审另外个人。”
“住口!”
张洛厉声打断何怡贤,眼底忽若火燃。
何怡贤提声唤住他,慢声道:“老奴要说这件事情,关乎皇家清誉,不能放在公堂说,只能你私议之后,禀陛下处置。”
张洛站住脚步,转身道:“什意思。”
何怡贤撩袍走到他身边,“大人想知道郑月嘉背后人是谁,那就给大人提个人。”
张洛冷道:“直说,不要跟绕弯子。”
何怡贤压低声音应道:“宁妃。”
“是老奴。”
张洛辨出何怡贤声音,迅速将供词叠起,放到边。
“进。”
何怡贤走进正堂,向张洛行礼。
“老奴今日来,是有件事要对大人说。”
中不准探视,只有在提审过堂时候才准亲人跪在堂下遥遥地见面。
郑月嘉是散家人,只有叔父家在京城中,靠着他接济过活,如今听说他获罪,便只身前来,想要给他送些药和吃。
他原本是好意,但是见到郑月嘉被打得遍体鳞伤,着实心疼,不禁跪在堂下哭道:“当初你非要入宫给们争条活路,如今,们是靠着你活下来,可谁能救你呢……”
郑月嘉在堂上喝斥他:“这是什地方,哪里是你能来!快回去!”
他被郑月嘉喝斥,心里反而委屈,说话越发没章法。
“不用你跟说。”
——
此时宫内,仍然没有缉拿到游桂春。
为追查此人下落,内廷六局正在各自清审局内女官,杨婉和宋云轻站在尚宫局外面,等着问话。
宋云轻道:“你说,这是不是很奇怪,个活生
张洛手在背后暗握成拳。
何怡贤见他暂未言语,又续道:“宁妃与郑月嘉早在入宫之前就已经是旧识,二人为避嫌,从不曾在内廷相交。”
张洛闻言,联想起郑月嘉叔父在供词中所说,郑月嘉读书时曾喜欢个官家姑娘,后来他家变销籍之后不久,那个姑娘就入宫。
他叔父说不出那个姑娘究竟是谁,如今在何怡贤处却有印证。
张洛捏响骨节,朝何怡贤逼近两步,“此事还有谁知道?”
张洛冷道:“是陛下话?”
何怡贤摇摇头,“事关二殿下遇袭案子,陛下尚不知晓。”
“那就明日续审时,公堂上说。”
说完起身便要朝头走。
“张大人。”
“你别赶走……家里姑娘不敢抛头露面来看你,就给你做些吃,你那里什都递不进去,只有此时能见你面,你从前对这个叔父,对们家里姑娘,是千般好,万般好,如今见你这样,叫怎忍心……青天大老爷啊,们家这个孩子人是真啊……”
他语无伦次哭喊不止,味地陈述郑月嘉孝行,锦衣卫喝斥不止,最后索性将他并拿下。
这拿下不要紧,竟从他口中漏出件足以翻天事。
张洛坐在司衙正堂上,手底下压着郑月嘉叔父供词,茶凉透两巡,也口未喝。
门口传来阵他不熟悉脚步声,他半抬眼低喝道:“谁在外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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