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婉目光软,“那为什……”
“司礼监是不会愿意眼看着小殿下登基,而陛下与何怡贤关联过深,他会不会左右圣意,谁也不好说,这个时候如果再退避,小殿下,杨子兮那些人,还会遭更深迫害。”
杨婉颤声道:“你说这些都懂,
“没有家。”
她忽然应句,反应过来后,又忙道:“答应姐姐,要照顾好易琅,定会守着他,还有你。”
邓瑛抬手托着杨婉下巴,让她靠得更放松些。
“不用守着,让守着你和小殿下。”
杨婉听完这句话,在邓瑛背后捏住手指。
“你怎知道你没有帮到他们。”
杨婉笑声。
“郑秉笔死,姐姐被囚禁,帮他们什。”
邓瑛摇摇头,“如果不是你,郑秉笔会被北镇抚司凌迟处死,宁娘娘会被秘而不发赐死,小殿下会永失圣心,被交与其他妃嫔抚育。看起来结局是样,但其惨烈程度,以及人心中创伤其实不样。”
他说着低头看着婉手,“就好比,当年在南海子刑房里,如果不是你跟拉钩,对说你会来找,让等你,这生可能会活得更难些。”
父给备口棺材,今日才能接进来。”
杨婉抿抿唇,“昨日看着他死,他死前也看着。现在回想起那个眼神,就怎也睡不着。”
邓瑛侧头看着杨婉。
她脸上皮肤有些湿润,不知是因为流过泪,还是被雨扑。
邓瑛抬起头自己袖,轻轻替她擦拭,她也不躲,肩膀不自觉颤颤。
“邓瑛,守着他,只是个宫人照顾皇子饮食起居。但你守着他,在旁人眼中,你就和何怡贤样,要涉下朝党争。”
“是,明白。”
“邓瑛!”
杨婉打断他,径直站起来,“即便你是为易琅涉党争,易琅也不会善待你,张琮黄然那些人,从很小时候起,就直在教他避宦祸,严律内廷太监,他不是当今陛下,他长大以后不会给你留余地!”
邓瑛抬起头看向杨婉,“知道。”
杨婉吸吸鼻子,“你真觉得有改变什吗?”
“嗯。”
邓瑛点点头,“大明朝至今已近百年,百年皇朝,人才辈出,风流人物数之不尽,然而从来没有任何个人,能够凭己之力,清除政治沉疴,救万民百姓。他们无非是像杨子兮那样,知难而上,力求能治沉疴层。至于这样人……”
他看向杨婉,温和地笑笑,“以前对你说过,不想让为国者惨死,但事实上,婉婉,做尚不如你。你知道朝廷根结缠在什地方,而且不需要大刀阔斧,你就可以把它挑开。如果这样你仍然责怪你自己,那如何自处。”
他说完也轻轻地呼口气,“等杨大人回来,陛下应该会嘉奖他,你如果想出宫,就让他请旨,带你回家吧。”
邓瑛垂下袖,轻声问道:“是不是哭。”
杨婉摇摇头,“哪有什资格哭啊。”
她说完吸口气,“邓瑛。”
“嗯?”
“陛下审时候,以为可以扭转些什,可以帮你,帮姐姐,帮郑秉笔,然而最后谁也没有帮到,觉得就跟个自以为是傻子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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