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阁老,您有话请直说。”
张琮笑着摆摆手,“哪里有什言外之意,只是担忧娘娘身体和学生。”
内阁议事不言私。这话到此处就打住,张琮端起茶喝口,再开口时,已经转话。
“其实,照意思,傅百年这个人是可以议重罪,毕竟宋王已经不怎开口,但是李朝
他说完这句话,没有再往下延申,甩袖大步朝直房走。
这日虽然不是会揖,但是因为杨伦要牵头议吊诡田案,所以除几个阁臣之外,刑部白玉阳,以及户部两三个司官都在。
邓瑛跟在杨伦身后走近直房,户部个梁姓司官,因为曾经被东厂厂卫查过饿死外室娘子事,心里头惧怕东厂得很。
但他并没有见过东厂厂督邓瑛,今日陡然听见外面内侍唤他官职,下意识地就从座位上站起来,“邓厂督您坐。”
邓瑛正在向白焕行礼,听到这声倒有些错愕,转身看是个不大认识司官,也没说什,躬身向他作揖,像是没听到般,把将才那句有损他和内阁颜面话盖过去。直身站到门前。
陈桦回头见是杨伦,忙行个礼。“杨大人回来。”
杨伦朝前走两步,看着邓瑛眼睛道:“你贪得还不够多吗?”
邓瑛侧身对陈桦道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陈桦应“是”,声也不敢吭地从杨伦身边走过去。
杨伦回头看陈桦眼,冷道:“你看没看见傅百年被押解进京样子,看没看见李朝被刑部锁走时样子?这两个人,个是荆州知周,宋王舅子,个是福清公主驸马,如今都下刑部大狱,等着过堂。”
贞宁帝不仅赐药,还命易琅亲自过府问疾。
白玉阳和张琮等人都劝白焕好生休养,但白焕最后还是自己挣扎起身,每日和其余阁臣入阁议事,甚至比平时还要早些。
为照顾白焕病体,皇帝命惜薪司提前向会极门内阁值房供炭。
杨伦走到会极门前时候,刚好看见邓瑛正和惜薪司陈桦说话。
陈桦面色看起来有些为难,抓着后脑勺低头说道:
“大人们议吧,奴婢候着票拟。”
张琮等人已经习惯邓瑛谦卑,就着茶润喉,寒暄开头,而后直接切入政治主题。
“杨大人过问过宁妃娘娘病。”
杨伦道:“还不曾。”
张琮叹道:“其实还是该上道折子,问问。”
“是。”
邓瑛点点头,“看见。”
杨伦咳声,谁知这咳竟牵到肺伤,咳得越发厉害起来。
自从五月在江上酒后落水,他到现在还没有好全,话说得多,喉管就难受,这会儿对着邓瑛,情绪又不好,五脏沸滚,冲地脸色也开始发红,好容易缓过来,话声比将才还要冲。
“这里面也该有你!”
“厂督,今年户部确实收得紧,就这些,也是陛下赏才有。实在是给您匀不出来,但是你若是不嫌弃话,每日供混堂司那几筐子,还能克下些,到时候让人捡好,给您送过去。”
邓瑛点点头,“那就多谢你。”
“您哪儿话,给您做事那不是该,还有,您上回说银子,也给您备好,您看……
“什银子。”
杨伦声音打断二人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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