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母呢。”
“姨母……摔着,想回去看看。”
易琅点点头,“那等回来,给姨母传御医。”
说完脸松快地带着合玉等人朝文化殿而去。
杨婉与邓瑛道,目送易琅远去,直到看不见时候,杨婉才问邓瑛道:“顺利吗?”
说完弯腰替杨婉擦拭身上脏污。
“没事,回去换就好。”
“对不起,是让宫殿司今日给吉祥缸蓄水,二月来,需防火事于未然。”
杨婉好看着缸里水,轻道:“二月惊雷,天火确是多,还……真是不太平啊。”
她说完叹口气,“陛下心里应该也不大平静吧。”
殿前内侍们见易琅和杨婉摔倒,忙上前来扶。
灌水几个人害怕挨罚,早跪在地上。
易琅起来,立即返身去看杨婉。
“姨母你摔着没。”
“没有,你们先看看殿下伤着没?”
贞宁弹弹膝上炭灰,何怡贤见邓瑛没有动,便蹲下身替贞宁帝弹灰。
贞宁帝扫眼殿中众人,各在其位,都没有逾越之处,他心里甚是满意,起身往内殿走道:“今儿散。”
——
杨婉站在月台下看宫殿监人王吉祥缸里灌水,时不时地朝养心殿上看眼。
在御殿前办差宫人都谨慎得很,声话也没有。杨婉听着哗啦啦水声,心神不大安宁。
炭火皮拉啪啦地裂响,贞宁帝低头看向白玉阳。
“怎想?”
说完也不等白玉阳回答,又看向何怡贤,“怎想?”
二人都没有立即应声。
贞宁帝将手拢近炭火,自道:“朕觉得这到也算公正,既然你们都没什说,就这议定吧。”
邓瑛点
易琅牵起杨婉手,“可是父皇今日夸。”
杨婉低头笑笑,“是吗,陛下喜欢殿下写青词吗?”
“嗯,父皇喜欢,尤其爱姨母你斟酌那句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她说完忍着尾椎骨痛,墩身理好易琅衣衫,“让合玉跟着殿下去文华殿。”
众人慌慌张张地查看阵,好在没见外伤。杨婉却发觉自己好像摔到尾椎骨,但她又不好说出口,也不好用手去摸,只得让想来搀扶他人等着,自己坐在地上试图缓会儿。
邓瑛比易琅走得慢,看见杨婉时她正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。
“怎。”
杨婉狼狈地挽挽发,“滑跤。”
邓瑛看眼地上水,转身对跪在地上内侍道:“下去领责。”
不多时,杨伦和白玉阳等人从月台上走下来,杨婉没有抬头,转身避开这些人,杨伦虽然看见她,却也没出声。
盆又盆水不断地倒入缸中,难免有些水撒出来,顺着地缝朝低处流去。
易琅奔下也台时险些被地上水滑跤,踉跄地扎进杨婉怀里。
杨婉措不及防,为护着他也顾不得用手支撑,自己扎扎实实地摔在地上。
“嘶……”
他说完又对邓瑛道:“过来,朕还有话嘱咐。”
邓瑛站起身,走到炭盆前重新跪下。
贞宁帝手上玉石扳指被炭火烤得发烫,他将扳指旋下,随手递向何怡贤,目光却仍然落在邓瑛身上。
“阁老曾是朕辅政大臣,为行定罪之前,不得对其无礼,否则,朕定诛你。”
邓瑛低头应道:“奴婢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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