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昌帝继承皇位整个月。这件因“红丸”引发宫廷案件,史称“红丸案”。
邓瑛抬起头,“以东厂提督太监名义,清查司礼监,调取留滞奏本。”
杨伦道:“你要在内廷动用东厂和司礼监交锋吗?”
“对。”
邓瑛垂下眼睑,平声道:“子兮,这些奏本旦递进去,有两个后果,是皇后以惊扰陛下养病之罪处置,二是陛下以耽误国务之罪处置何怡贤。对处置是必然,不过只涉及宫规,伤不到根本,但是对何怡贤处置……”
杨伦接道:“陛下可能根本就不会处置他。”
白玉阳没有说话,把掷茶盏。
瓷片溅得到处都是。
杨伦看眼狼藉地面,暗暗地叹声,起身道:“老师,去见邓瑛。”
他说着便往外走,刚走到门边,便听门上内侍道:“大人,厂臣就在外面,已经站会儿。”
杨伦抬起头,见邓瑛立会极门前。
那才是真正死路,少二两肉,却妄图和那些人站在起。下场是什?杨伦,白玉阳,哪个不怕沾他腥。”
话声落下,室内人生皆灭。
何怡贤揉揉腰,对胡襄道:“接着翻吧。”
——
残阳渐隐,内阁值房内火炭添轮又轮。
邓瑛深吸口气,“不对,陛下定会处置他。但是,如果这次,何怡贤不是被处以死刑,那子兮,这场立储之争,就要见血。”
“你什意思……”
邓瑛道:“你还记得,前朝‘红丸案’(1)吗?”
作者有话要说:红丸案:为明末三大案件之,此处只做借用,与真实明史无关联。
泰昌元年(1620年),泰昌帝病重,李可灼进献红丸,自称仙丹。泰昌帝服后死去,而在当天,首辅方从哲拟遗旨赏进献红丸李可灼。有人怀疑是郑贵妃唆使下毒,旋即展开系列追查元凶举动。其间,党争与私仇夹杂其中,连坐罪死者众矣。
杨伦不自知地松口气,抬脚朝他走去。
“兵部事你知道”
“知道。”
他声音不大,但却很平稳,“稳住兵、户两部,奏章来递。”
杨伦听完,下意识地点点头,随即即问道:“你怎递?”
杨伦从外面走进来,面脱袍面道:“去见兵部刘显,暂时按下他。”
白焕看着炭盆里不断崩出火星子,“他们那道折子留中几日?”
杨伦道:“七日,再拖下去,北边顾、钱两军,就要没粮。”
白玉阳拍膝道:“不说刘显着急,这心上都跟烧炭样,虽说六部部务都没有停滞,可是司礼监扣着兵,户二部要害折子,以及咱们奏请立储奏章不肯递,迟早要见动乱。”
杨伦道:“他们想见就是动乱,刘显昨日差点就要去闯养心殿,陛下病重,惊扰圣驾罪名,司礼监说扣就能扣,北镇抚司就在月台下面等着拿人,六部人,经得起这样损吗?白尚书,们和司礼监处到今日,得教训已经够。陛下面前事,牵发而动全身,黄然,周丛山,都是前车之鉴,如果是为私利,身死也就罢,可要因为们死,把这朗朗乾坤,拱手让给阉党,杨伦不甘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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