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瑛笑笑,“没有。”
“你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“好。”
邓瑛转过身,“不是跟斗嘴时候,先回内东厂换丧衣,给老师取炭。”
他说完便朝雪里走,走几步又回头道:“杨子兮,你性命比性命重要,封驳之事不要贸然行,让再想想。”
邓瑛打断他道:“如果皇后不准,你也白死。把内阁留给白尚书,你放得下心吗?”
杨伦沉默下来,半晌方道:“你说得对,今日皇后带皇次子视殓,让大殿下同们道跪在殿外,就这样,就足以证明,皇后不会允准推立大殿下。”
“所以子兮,封驳遗诏,不是最好方法。”
杨伦握拳道:“可是要说服皇后谈何容易。”
正说着,齐淮阳奔来道:“杨侍郎,白阁老醒,但值房里炭没。”
杨伦道:“国丧之日你笑什。”
邓瑛垂头道:“没什。”
杨伦到也不纠缠,转话道:“符灵,你觉得陛下有遗诏吗?”
“有,但是司礼监不会拿出来。”
杨伦接道:“甚至还会写道假诏。”
头,“想见厂臣。”
“姨母去找他过来。”
“不用,去见他。”
——
四门锁闭,杨伦等人皆不能出宫,白玉阳扶着白焕朝内阁直房去。
“谁说命比你重要,你少他X地放屁!”
“好,放屁。”
邓瑛说完在雪地里拱手,“但请你定慎重,留路给。”
邓瑛道:“去内东厂搬。”
他说完忽然皱紧眉,低头朝自己脚踝看去。
杨伦道:“怎。”
“没事,旧年脚伤。”
杨伦道:“炭还是要烧,婉儿拼命地给你治伤,你不要把你自己搞得像个囚犯。”
邓瑛抬起头道:“不论真假,明日内阁定会接到遗诏,你们事先议过吗?如果陛下传位于皇次子……”
“驳。”
杨伦吐个字。接着又道:“内阁本就有封驳权,虽然这是遗诏,也可以冒死试。”
邓瑛道:“试过之后呢。”
“重新草诏,推立大殿下。”
杨伦与邓瑛冒雪立于会极门前。
“老师身子撑不住。”
“嗯,明日过卯时,遣东厂厂卫送他出宫,你也道出去。”
杨伦摇头道:“就不走,老师不在,内阁总得有人在宫里守着。白玉阳那个爆性,如今也就还能拉把。”
邓瑛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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