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,轻轻握住自己只手腕,“哥,需要从来都不是保护。需要东西,没有人能给,所以只能自己给自己。你和邓瑛都是读书人,邓瑛以文心发愿,终生不渝。你手上握笔如心上悬刀,样可敬。你们可以,那也可以,只不过要和你们走不样路。”
“你要做什。”
“观察,记录,然后为寒瘠之名,披件寒衣。”
“什意思。”
“为有冤之人,喊声‘不服’。”
“秋闱之后。”
“你哪里来得钱?”
杨婉应道:“你别急,没有做不该做事。当时为阻止宽勤堂印传周慕义等院生文章,买断宽勤堂下面印墨,顺势在今年春秋两闱考市上,连同昌和几大客栈做笔门前书本生意,赚得不算少。宽勤堂后来因为沾染书院‘反案’不得不退走京城,就暗地里把他在京城盘子接下来。”
杨伦道:“你说‘反案’。杨婉问你,清波馆能脱得干系?当时是谁大但把学生们藏起来?”
“是藏,但谁让是东厂厂臣菜户娘子呢。”
挺有滋味。”
“是没有把你保护好。”
杨伦沉默良久,方说出这句话。
“这样吧,等内廷安定下来,哥哥接你回家,让你在家里好好修养段时间。”
杨婉摇头,“不回家。”
“行……”
杨伦抬手指向她,“你可真行。”
杨婉笑笑,“其实也要谢张副使,他放马,不然,清波馆也很难保住,更不用说收并宽勤堂。”
杨伦道:“你要这两个书坊干什,难道你也想做女商?”
杨婉摇头道:“不是,是想做读书人。笔墨书本是最熟悉东西,看着它们心里安定。”
杨伦听她这般说,不禁急切道:“即便你要和邓瑛在处,你也要等他平安地出来,他不在这段时间,你个姑娘,不回家里,要在何处安生。”
“谁说不能安生。”
她冲着杨伦明朗地笑开,“还有清波馆和宽勤堂。”
“你……”
整个京城就只有宽勤堂和清波馆这两个私坊最大,其中宽勤堂从前规模,甚至比很多官办书坊还要大,如今竟不声不响地,都到杨婉名下。杨伦错愕,不禁问道:“你什时候又收宽勤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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