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手轻轻地从他手掌下抽出来,反覆在他手背上,“好,那你自己解开。”
他不敢不听杨婉话。
汗巾解开,他又要面对衣冠之下那必输局,但在杨婉床上,她不准他输,所以他自认连投子认输资格都没有。
“腰放松邓瑛。”
她说着,手掌轻轻地笼住他刑伤处,接着拇指便刮碰到那根渐生肉芽。自从他掌管东缉事厂以后,再也不必像其他太监样,三年“刷茬”,那点刑余之后软骨,逐渐有知觉,能带给零星半点欲望和快感,但更多还是酸胀疼痛。但即便如此,他还是希望杨婉
“你躺下来。”
邓瑛摇摇头,“让来做吧。”
“不听话?”
“不是,听你话。”
“那你躺下。”
“想什……”
“洗过澡,是干净。”
他打断杨婉声音,说完却像等待判罪人般,低头闭上眼睛。
杨婉伸手握住他捏在膝盖上手,但他却紧紧地抓着裤料。
“邓瑛松手。”
说完递杯给邓瑛,“快上去坐着。”
邓瑛捧着水杯坐到里侧,杨婉拉开被子捂住他腿,自己也脱鞋子缩进被中,两个人端着水杯并坐在起,杨婉看着杯中热气,随口问道:“你回宫以后,还住回护城河那边吗?”
邓瑛摇摇头,“住养心门后面。”
“何怡贤之前住地方?”
“是。”
最后盘雪魔芋倒入汤,院中杯盘狼藉。
众人喝完最后碗汤,停筷各自散去。杨婉收拾好锅碗,打水去院中洗漱。
邓瑛独自个人,披着衣裳坐在床边等杨婉回来。
墙上葡萄藤上偶尔传来两声鸟叫,四下安静,那声音也越发清幽。
不多时,院中响动停止,杨婉反手面挽发面走进来。
邓瑛迟疑阵,终究还是伸开腿仰面躺下,杨婉待他躺好后,侧头吹灭近床灯,但屏后灯仍然亮着,透过屏风落在床帐上,温暖而柔和。
“闭眼睛。”
“婉婉……”
“别担心,你闭眼睛。”
邓瑛闭上眼睛,额头上便落下个温柔亲吻,与此同时,只手笨拙地撩扯着他腰上汗巾,显然不知道带结要害在什地方,邓瑛忙摁住那只手,“婉婉,不要这样对待。”
“啊?哦好……”
他忙松开手,杨婉轻轻地抬起他手腕,“你手腕上有伤。”
邓瑛看着自己手指,“婉婉,可以不用手。”
“不准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,挪着膝盖坐到邓瑛对面。
杨婉放下水杯,转过身拢起被子,侧躺在邓瑛身边,“以后要叫你邓掌印。”
邓瑛没有说话,他合上摊在膝盖上书,伸手书和杯子道仔细地放在床头,而后撑着床面,跪坐下来。
他低垂着头,不敢看杨婉,双手按抠在自己膝盖上,棉质亵裤被抓得起皱。
杨婉也跟着坐起来,偏头道:“你想做什。”
邓瑛手指又捏捏,“婉婉你想吗?”
她穿着拖鞋,吧嗒吧嗒地在屏风后走来走去。
邓瑛矮下手上书,侧身道:“婉婉,你在做什。”
“哦。”
杨婉应声,“在倒水。”
她说着端着壶桔梗泡蜂蜜水走进来,放在床头,“喝好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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