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全文终)
作者有话要说:写完。
然后可能会更些神奇番外,主日常,纯撒糖。
让先想想。
邓瑛抱着筐木料,杨婉手上则提溜着只活蹦蹦母鸡。
“你们去哪儿!”
杨婉道:“去买东西啊。”
“邓符灵,你又花妹妹钱!”
“……有做活……”
她蜷起自己双腿,用膝盖抵着邓瑛腿。
“邓瑛。你学是儒,但你相信佛家‘因果’吗?”
“不敢参。”
“也不敢,但是在想不通时候,都会把这个词搬出来。你看,六百年后,研究你十年,可不曾见过你,也不曾爱过你。因果轮回,送来此。此间,仍然是你研究者,但是,在南海子里看见你,继而爱你,拥有你,与你道起居生活。真觉得,也许当下更完整,更无憾。”
她说完,将头埋入邓瑛怀中。
“中国。”
“是,你更喜欢六百年以后国吗?”
“嗯。”
杨婉点点头,“它比当下,更自由,更开放,更包容。它是家国,它让有权力选择自己身份,它教养成为个独立女人。不过……”
她伸手搂住邓瑛胳膊,“也不厌弃当下。”
杨婉笑道:“别酸,还提袋橘子来。赶紧进去吧,屋里有酒,炒个鸡,给你们吃。”
——
也许两个时代之间不免龃龉,但爱他,也爱自己。
以文心发愿,对吾所执之念,终生不渝。
——杨婉/她与灯《东厂观察笔记》
“今生对你有世俗贪念,想和你长长久久地生活在起。所以就这样吧。望六百年之后杨婉,亦有当下勇气,为你,在笔墨里再战场。”
——
靖和元年秋,邓瑛得靖和帝亲赦,免于凌迟,除尽官职,逐出内廷,其身籍落归杨府。
元年冬天。
杨伦提着袋橘子,哆哆嗦嗦地站在杨婉宅子外面等,黄昏时方见二人挽手回来。
“为何。”
“因为是个历史学者,存在意义,是寻找你们这些人存在意义。邓瑛,如果可以,定会带你回六百年以后家,家里也有个哥哥。”
她说着笑笑,“他有点像杨伦,也很厉害,就是脾气不太好,但又说不过。母亲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女人,父亲呢有点怂,和母亲吵架永远都输,但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吵。只有在逼嫁人这件事上,他们意见才是致。虽然有点烦吧,但知道,他们都很爱。”
邓瑛沉默阵,忽道:“你想回去吗?”
杨婉并没有立即回答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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