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武也就算,毕竟是杜荷花跟陆大祥生,今年才有个七岁,这是亲儿子,陆大祥喜爱倒也不难想。
陆文打小就长得好看,嘴也甜,成日间爹、爹地喊,出门见人就是爹如何如何,连旁人都夸两句。
这正是陆谷不明白地方,他明明也喊爹,出门在外别人问他话,也说爹怎怎,可陆大祥就是更喜陆文。
后来村里有人闲话被他听到,却是野种这般刺耳流言,他心惊不已,惨白着脸约莫懂。
那天闲话犹在耳边,叫陆谷至今都不敢去细想。
城镇上人讲究用药调理,但农户人家哪有那多闲钱,况且他诊过,陆谷身上没别大毛病,就是常吃不饱以致体虚,往后慢慢养着就能好。
“如此多谢王叔。”沈玄青道声谢,陆谷随后起身,跟他同往出走。
王郎中诊脉时没分心,又跟陆谷交代事情,这会儿才看向院里陆文。
“王叔,爹药吃完,来抓几幅。”陆文不等他问就道明来意,说着就往堂屋里走,借着说话往旁边让让,避开沈玄青和陆谷。
陆大祥前天药吃完,要早知陆谷今日在,他昨儿就该来,省得撞上。
说起来在陆家时候,陆文倒是没打骂过他,但因着杜荷花和替嫁缘故,陆谷还是不想跟他碰上,况且陆文本就不怎理他。
看眼后陆谷便敛视线,微垂着头言不发。
“好是好些,往后千万记得休养,还年轻,这几年亏空是亏空,所幸没埋下大患。”王郎中诊完脉絮絮叨叨地说着。
而草药郎中话让门口陆文脸色微变,陆谷被亏空,说出去旁人定栽在他娘头上,眼下沈玄青不就看过来?
陆文清清楚楚看到,沈玄青是在王郎中说完后才看过来,素来好面子他心底好似被针尖扎下,脸上却绝不愿露出难堪,维持着那份清雅自若。
面对沈玄青,陆文到底是有几分心虚,毕竟是他悔婚再先,若不是见沈玄青没有动手或动口意思,甚至只冷眼看他下,连理会也不曾,不然他方才就离开。
出草药郎中家里,不知怎,明明不熟,但陆谷就是发觉沈玄青情绪不是太好。
他知道肯定是跟陆文有关,连他见着陆文,都想起从前不好事。
陆大祥分明是他爹,自打陆文跟着杜荷花改嫁过来,渐渐,在他没察觉到时候,陆大祥倒像是陆文亲爹样。
陆谷那会儿快十岁,虽说不算小,可没亲娘,亲爹又对陆文比他好,心里哪能不难受。
“生养该是没大碍,你俩还年轻,等养好些再要也不迟,对大人和肚子里都好。”王郎中说着,还看眼陆谷眉心红痕,转而乐呵呵对沈玄青说:“照这吃好养着,生个大胖小子不成问题。”
乡下人娶妻生子不容易,王郎中怕陆谷还要休养,惹人家不痛快,便捡着好听话说说,给顺顺耳,也能多善待陆谷分。
况且他也不是信口胡来,陆谷眉间红痕比前些天鲜红点,定然是能生,而这也叫他看出沈家对陆谷似乎很不错。
“那王叔,今日就不用抓药?”沈玄青问道,收回视线后他只当没看见陆文。
“不用,回去放宽心吃好睡好,比啥都强,对,可别胡吃海塞。”王郎中摆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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