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好酱牛肉还有酒糟鸭掌上来,烧肘子得稍候候,热乎乎软烂才好吃。
肉酒都来,今日高兴,连陆谷跟沈雁都有小半杯酒,随沈尧青沈玄青举着,敬卫兰香杯。
卫兰香笑得嘴都合不拢,喝完酒轻嘶声,赶
待坐下后,沈尧青沈玄青都让卫兰香捡着爱吃点,他们人多,又有这高大两个汉子,就算都是乡下人打扮,能进来吃饭也是手里有钱,小二给他们倒水,边倒还边报菜名,嘴皮子快又顺。
陆谷从来没进过食肆,对点菜什窍不通,他忐忑又好奇地打量食肆里布置,听见小二说得跟唱样,不免多听耳朵,觉得新奇。
卫兰香听完,稍沉吟就说道:“来个酱牛肉糟鸭掌,再上个大肘子,打两壶好酒。”
她没要素菜,素家里就能炒,馆子里东西又贵,吃素菜划不来,只这几样大荤就足够,回去后村里人问起来,说出去也体面。
“好嘞,客官您稍等,先喝杯茶。”小二把毛巾往肩上甩,就朝后厨喊菜名,门口又进来几人,他又殷勤上前迎进来。
整顿歇息过后,卫兰香揣上银钱,家子锁好门高高兴兴往镇上去。
这几日正逢秋忙,还有不少人家没收完秋稻,路碰到挑担推车都有,派忙碌,今年天好,相熟农人在路上遇到,谈笑间都是有关收成事,晒红晒黑脸上全是喜悦。
往年陆谷被陆家人带着收秋,闷头干活只觉疲累,但这会儿,看着别人家收那多稻谷脸上带着笑,他也觉出丰收喜意。
等到丰谷镇,街上人不少呢,依然能看见有人挑着扁担推着稻谷板车,镇上不全都是手艺人,普通人家也是农人,在镇子外面有地,除住在镇上,跟乡下人其实没两样。
卫兰香打量着街道上食肆酒馆,还问沈尧青:“说大青,你看咱去哪个吃?”
卫兰香年轻时跟着沈顺福过过好日子,是见过世面,点菜什不怵,也没有吝啬,吃肉喝酒大多肯定是进沈玄青沈尧青肚里,剩下她们几个女人双儿吃不太多就饱。
就算她偏私两个儿子,家里挣钱大头就是靠他俩,她今日下馆子钱也都是从两个儿子手里得来,犒劳下儿子,吃些大荤也无可厚非。
“青梅酿有吗?”沈玄青见小二打两壶酒过来问道。
“有,客官您来壶?”小二笑着问。
问青梅酿价钱,也就比外面贵三文钱,沈玄青让他打壶,见状,卫兰香没说什,沈玄青既要,出门在外,她总不能下儿子面子不是。
沈尧青琢磨下就说道:“陈记食肆咱不是吃过,不如去那里,也是多年老铺子。”
“成,就去那儿。”卫兰香这几年没在镇上吃过馆子,方才就有些犹豫,不知该去哪里,这会儿也想起陈记酱牛肉很不错,年轻时沈顺福带她吃过几次。
乡下人常吃鸡鸭猪肉,牛羊肉都贵,很少买,再者食肆里厨子做出来酱卤肉味还真跟家里不样,好不容易下次馆子,稍讲究人都会点盘酱牛肉吃。
陈记食肆在东街,既说定去那里,也就不用在街上转看,行六人拐进东街直奔陈记去。
小二在门口招呼,见他们进来连忙殷勤道:“客官里边儿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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