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着老杨头学艺三年后,杨显媳妇生,得有个人照看,严氏不得不到吉兴镇来,离得远见不到她二青小子,有时候还直念叨。
又过两年,老杨头年纪大,该教给沈玄青东西也都教,他自己在村里没个人做饭,常去沈家吃也不像样,杨显孝顺,酒馆生意蒸蒸日上,他手里有钱,见老爹上年纪,就接到镇上来,刚巧他跟自己二弟都有孩子,就让老头老太太没事带着孙子孙女玩,也享享福。
当时沈玄青爹没,看病抓药有些钱就是老猎户给,到后
沈玄青洗手挨着陆谷坐下,严氏打发孙儿,也坐下跟她二小子说说话。
院里说笑声不断,老杨头给妮儿敲两个榛果,时不时插个话,杨显还要忙酒馆事,陪着坐会儿就走。
陆谷话不多,只在问起他时候小声答应,但也渐渐放下心里忐忑,他心想师父家也都是好人。
就是他方才还以为要喊师娘,没想到沈玄青喊是阿娘。
说起来这都是好几年前事,沈玄青十岁就拜老杨头为师,严氏当时还跟老杨头住在清溪村。
活竹鸡,低头就看到竹筐前胖娃娃把胖手伸进去抓把栗子榛子,她才四岁,手能有多大,那把下去看着狠,实际就抓上来两个。
妮儿抓着栗子抬头跟他对视,把抓着东西胖手藏到身后,她知道这东西是别人,被人发现就有点心虚。
“吃吧。”沈玄青笑着说道,又问她:“会不会剥?”
他笑,妮儿也笑,咬口甜糕摇头,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说:“不会,可阿爷会剥呢。”
沈玄青在她说话时候就从筐子里拿个栗子,几下剥开递给她,妮儿右手还拿着糕点,只得先把左手里两个栗子放回竹筐。
沈玄青小时候就是个俊小汉子,打小就长得高,跑跳起来还灵活,老杨头看他是块料子,不但教他打猎手艺,还教些拳脚棍棒。
拜师就常去老杨头家里,严氏见他俊生生,本来就讨喜,还不像别小孩太调皮,有时还会帮着她干活呢,自然越发喜欢,她年纪比卫兰香大,两个儿子当时都在镇上念书,不在跟前,多个沈玄青喊师娘也高兴。
久她把沈玄青当半个儿子,师娘喊起来多见外,就干脆让沈玄青喊她阿娘。
当时为这事,卫兰香还不高兴,她小儿子怎喊别人娘,但见老杨头跟严氏都对沈玄青好,吃喝有时都不用她这个亲娘管,连衣裳都给做,只得作罢认。
沈玄青也聪明,察觉到后,在卫兰香面前都是说师娘。
“栗子是生,只能吃个,榛果回头让阿爷给你敲着吃。”沈玄青说完,见她腮帮子鼓鼓,忙着吃也不知听没听进去。
“二小子,快洗手坐下歇歇。”严氏让杨显把东西都抱进粮屋,她打水招呼沈玄青过来洗。
陆谷坐在石桌前,弟弟吃完甜糕,他说话晚,不怎利索,指着桌上糕点看陆谷,示意他给拿,嘴里还说道:“吃,吃。”
“哎呦,还吃呢,这天吃多少。”严氏听孙儿还要着吃,只给掰小半块。
隔壁巷子里王家小孙儿吃多哭着喊肚子疼还上医馆看呢,她倒是不怕孙儿吃东西,就是怕吃伤着,药水苦小孩不爱吃,灌进去直哭,那才叫受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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