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陆谷想下开口道:“那把枸杞子带上,已晒筐,好些呢。”
“好,墙角那堆甜窝根多,也带下去些,让大青哥拿土盖起来。”沈玄青想起陆谷积攒那大堆甜窝根,他俩吃不完。
他前两天还问陆谷怎挖这多,陆谷就跟他说那是要带下山过冬口粮,既然这样,趁每次下山带些回去,就省得回头带那大堆,拉起来费劲。
陆谷走着走着,看见地上地皮菜就蹲下来,还说道:“晒竹荪,留些吃,也拿去镇上卖。”
他已不像从前,也会做点主,盘算要卖什不卖什,对此沈玄青很少插手,只点头说好。
它们各自扔只烤熟竹鼠让去啃,狗崽抬爪按在肉上,埋头吃得起劲。
外头风势不大,只有雨哗啦啦下着,从屋檐淌下来,像是幕帘样。
“盐不多。”陆谷喝小半碗汤,想起这件事就说道。
“嗯,过两天下山买些。”沈玄青应句。
两人边喝热汤边看屋外山雨,倒是有几分悠闲自在,喝完也没闲着,陆谷拿针线篮子借着光亮绣花,沈玄青把他上次没编完竹匾完善,时而说两句话,虽不多但也温情,有个人陪着比孤身人要好上太多。
而随着谈起下山事,陆谷忙着捡地皮菜不曾留意,沈玄青暗暗叹气,英俊眉轻皱,行房事他自己想不通要如何才好,下山后还得找人问问。
至于找谁,他皱着眉头想会儿,沈尧青是不成,谁会跟自己家里人说这种事,村里大陈他们娶妻,可他若是问,定会被嘲笑段时日,好在最后他想起罗标,罗标虽没娶妻,但常在青楼里待着,想来能帮上些忙。
雨后泥土湿润,太阳出来,但地面还没干,潮湿着,不适合走远路,不然脚上全沾些湿泥,走段路还得拿树枝刮刮,省得脚下沉重。
沈玄青背着竹筐提着篮子跟陆谷去捡菌子拾地皮菜,秋叶落地,有还沾着冰冷雨水尚未晒干,山风吹冷得紧,他俩都穿上厚衣裳。
“后天地就干差不多,明天收拾收拾,也该下山。”沈玄青边捡地皮菜边说。
他已打六张赤狐皮并张成色不太好杂毛狐皮,这些可以暂时留着,毕竟去府城路远,等攒多块儿卖,过段时日天越冷,狐皮不愁卖不出去。
山鸡野兔还有那头矮鹿该去卖,矮鹿受伤不够强健,陆谷虽然喂好,但被关起来精神头萎靡,到后边要是瘦就可惜,趁着还肥壮能多卖点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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