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玄青在酒楼旁边停下,没挡住门扰生意,让陆谷牵住矮鹿,自己进里边问话去。
陆谷紧紧拽着麻绳,生怕矮鹿跑,他等会儿,就见沈玄青出来,后面还跟着个中年汉子,是福来酒楼管事账房。
“到后厨去说。”中年汉子打量着矮鹿,说句就先拐进巷子里。
沈玄青牵着矮鹿跟上去,陆谷拉着板车也紧紧跟着,进巷子没多远,扇小门开着,能听见里面炒菜端菜忙碌。
账房没绕弯子,直接问道:“这矮鹿你卖多少钱?”
有几分怯怯,但该说话会说,如今已经不怕跟人搭话叫卖,还能跟讨价还价人说道两句,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这样变化。
集市上人潮涌动,野兔跟山鸡最好卖,对镇上稍有点钱人家来说不贵,买两只回去打打牙祭,但矮鹿就不样,沈玄青没杀,整只鹿站在这里,寻常人家哪买得起,就算买回去时半会儿也吃不完。
没等到买鹿主顾,沈玄青也不着急,等其他东西都卖完,先去医馆把陆谷那筐枸杞子卖,又问竹荪价钱。
医馆老大夫听见他俩询问竹荪价钱,这东西鲜美是为绝,既能炖汤炒菜也能做药膳,比寻常菌子珍贵,卖人很少,老大夫早两年吃过几次,人活着,多少会有点口腹之欲,便问沈玄青带没带来。
看篮子里鲜竹荪和干竹荪都有,老大夫捻着长须开个不错价钱,既如此,沈玄青就点头,往后陆谷采枸杞还要来这里卖,和气些好来往,再说这价钱确实公道。
“四十两。”沈玄青说道。
“四十两?”账房皱起眉,说道:“你这卖得也太贵,又不是梅鹿,肉柴,况且剥皮掏脏腑,能吃肉根本没这多,二十两如何?”
压价压半,着实有些狠,沈玄青同样皱眉,开口道:“这价钱太低,别看肉柴,大火炖烂别有番滋味,况且如今冷秋时节,鹿肉滋补壮身,懂吃爱吃食客自然就来,这鹿筋不行,但鹿皮鹿骨都是好东西,这样,也不说别价,三十两如何?”
番讨让后,沈玄青不愿卖得太便宜,最后以二十八两价钱把矮鹿卖,账房要出二十五两,他觉得少,就让加三两,凑到八也吉利,对他来说让二两,等于各退步。
矮鹿不比梅花鹿价贵,也不说那长角公梅鹿,母梅鹿就算四十两也是有人买,不过能卖
这点竹荪就卖三钱碎银,陆谷眼睛都睁大,虽说他大筐枸杞子就卖不少银钱,可竹荪很少,能卖到三钱银子当真是金贵。
等出去后,陆谷拉着板车,板车上就剩点野澡珠,跟空车没区别,沈玄青牵着矮鹿,两人往福来酒楼那边走。
清溪河流经丰谷镇,镇子西边有个繁华码头。沈玄青前两年常来这里做工,知道这里有好几个酒楼,那些船主货商到这里时候,自然会在酒楼客栈吃饭停宿,所以这边很热闹。
福来酒楼是丰谷镇最大酒楼,离码头有段距离,但并不远,这酒楼开年头不短,在十里八乡还算有名,那些行船运货人到丰谷镇,财大气粗多是食宿在这里。
往码头来人很多,做工买卖货物,还有卖吃喝,这会儿还不到晌午饭时,福来酒楼人没那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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