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穿过村子,路都能碰见村里人,纪秋月说话轻快利落,和谁都能说笑几句,说着说着就到家。
进院门陆谷就看见个年轻妇人在
卫兰香说起沈玄青和大陈挨揍事没忍住笑出声,可见当年有多受不两个混小子。
陆谷也弯起眉眼轻轻笑下,他还有点想听,但沈雁剁完鸡草从后院赶鸭子出来,带去外面游水,鸭子嘎嘎叫着,狗崽站起来冲它们汪汪叫,打断话。
这时纪秋月也拿针线篮子坐在卫兰香旁边,打算把沈尧青破旧衣补补,打岔卫兰香注意就转走,和纪秋月说几句别事。
陆谷又开始劈柴干活,他还在想卫兰香话,想着想着脸上就有浅浅笑意。
——
鸡草剁?”
“没呢,大青哥正在后院拾掇,放好蛋再过去剁。”沈雁边说边往厨房走。
下山时候给鸡鸭放草和谷糠挺多,够它们吃上几天,陆谷在山上待惯,每次沈玄青出去打猎,他就自己忙碌,这会儿也闲不下来,看见细柴不多,就拿板凳坐到院里劈细柴。
坐下劈柴势必要岔开腿,腾出身前地方,腿脚在两旁分得较大,狗崽蹭过来,挨着他左腿躺下。
卫兰香拿着针线篮子出来,看见他这勤快,脸上笑都藏不住,坐在屋檐下边纳鞋底边跟陆谷说些家常话,会儿是家里过冬粮有好多,秋菜和白菘菜都腌些,他们今年白菘菜种不多,就前院菜地里那两排,等过阵到别家买些囤着,冬天就够吃。
傍晚,陆谷和纪秋月在水田和旱地里转转,回来时他不断往去镇上路张望,狗崽跟着他俩前后跑,村里人看见都说这狗养得真壮实。
太阳要沉下去,始终没看见沈玄青身影,想来今晚是不会回来。
纪秋月笑着跟他打趣,说道:“怎,才出去天就想二青?”
这话让陆谷羞窘极,低下头小声否认:“没,没。”
见他脸都红,纪秋月笑得跟朵花似,好在她知道陆谷脸皮薄,就没再逗下去。
会儿又说到纳鞋底上,卫兰香说起儿子更是话不停,说沈玄青从小到大就费鞋,小时候皮哟,上蹿下跳,六七岁时老跟着村里小孩满山满村乱跑,那叫个人嫌狗厌,样大小姑娘小双儿都不理他,嫌弃他太野还埋汰。
刚穿上新鞋没两天就脏破,到现在卫兰香都想不通沈玄青那会儿是怎走路,新鞋子两天就给弄破,连沈尧青都没这费鞋,她又气又觉得好笑,还揪沈玄青耳朵,不光如此,沈玄青力气还大,九岁还是十岁时候,她就拽不住。
“那会儿大陈也是个混小子,成天见喊二青出去玩,不是灌黄鼠狼子洞就是摸鱼戳蜂窝,耍起来就什都顾不得,耍疯都,不让二青去,他急得直往外跑,没拽住就让他给跑。”
自打到沈家后,陆谷见到沈玄青是沉稳,哪想过他小时候这不样,听着听着就忘劈柴。
“那回他俩跑河前村泥潭玩,回来身泥和土,脸上头上都是,头发都被泥给粘住,洗都洗不干净,给气得拿擀面杖揍他顿,还把二青拉到大陈家找大陈娘去,你不知道,大陈那天被打得鬼哭狼嚎,吃顿教训,后边半年都是老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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