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要是在家里逮到耗子也是咬死,但不会吃,勤快会自己叼出去扔掉,犯懒时候就扔在院子里,人看见才扔出去,它抓到田鼠就会叼到人跟前来,让给它烤弄熟吃。
纪秋月离它近,大灰叼着大田鼠凑过去,她摘片大树叶子往地上放,拿手指点点树叶,说道:“回去给你弄,先放在这上头。”
大灰看见她手指头在点树叶,就低头松开嘴,把田鼠放上去。
“真灵性。”纪秋月笑着说句,她挺怕老鼠田鼠这
大灰在附近到处嗅闻,狗崽跟着它跑,陆谷见它俩没走远就没管,沈雁用镰刀把甜窝根草割后,他拿锄头翻起土,很快从地里刨出不少甜窝根。
两人不好起挥锄头,容易磕碰到,万伤着就不好,纪秋月在别处找甜窝根,还真找到小丛,那边少,她个人能挖完,就独自忙碌起来。
“前山都不好找,回头要想多弄点,还是再往深里走。”沈雁蹲在地上,手里拿个大甜窝根往地上磕磕,把上面湿土块磕下来,又用手抹去大部分泥土,这才扔进竹筐里。
“在山里找到不少,可太沉,二青不好拉下来,后来就没再挖。”陆谷也蹲下来捡拾甜窝根。
沈雁说道:“谷子哥哥,不用走那远,稍微走深点就行,等回头天冷码头活少,和阿嫂就让大青哥起去,不然林子深有点害怕,有他或是二哥哥跟着,才放心呢。”
沈玄青晚上始终没回来,陆谷听见外面沈尧青关院门动静,这才翻个身闭眼睡。
汤婆子放在桌上还没用,家里比山上好点,没那冷,睡前思绪轻扰,陆谷又想,沈玄青明天肯定回来,心里就踏实些。
夜无话,第二天是个阴天,太阳时不时从云层中露出来小会儿,就知道不会下雨。
陆谷背起竹筐拿小锄头,和沈雁纪秋月上山找甜窝根。
沈尧青跟着他们块儿上山,肩上扛着麻绳腰里别着柴刀,想打些柴到镇上去卖,顺便在山上看看合适树木,回头找人合力砍些囤着,留作过冬用。
原是如此,陆谷点点头,甜窝根长在地下,是能过冬野菜,等他和沈玄青不再上山时候,只要天气好,别下雨下雪,也能进山来挖。
“汪!”狗崽忽然叫起来。
陆谷下意识看过去,大灰在飞快刨地上个土洞,他见过这场面,是抓田鼠呢。
果然,土洞挖开后就逮着只挺肥大田鼠,没挣扎几下就被大灰咯嘣声闷响咬断脖子,死不能再死。
大灰在沈家都养快两年,沈雁和纪秋月自然知道它会抓田鼠,甚至能分得清老鼠和田鼠。
他在码头干几天苦力觉得累,就会在家歇半天,债还清不用那紧,他忙碌惯有时候闲不下来,不是打柴就是捞鱼,到镇上少也能卖二十文,好歹是个进项。
卖柴卖鱼轻松,所以他不会在镇上买吃,他们乡下人回家吃喝很少花钱,都是自己种或山里河里弄,就这样十文十文攒起来,几天下来也不少呢。
如今太平盛年,没有天灾人祸惊扰,普通老百姓只要勤快些,吃饱饭是没问题。
“你们小心些。”沈尧青见他们找到丛甜窝根草,叮嘱句就独自往林子里打柴去。
“好,你去吧。”纪秋月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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