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谷拆包袱,把鞋子和衣裳放进箱子里,又打开另个箱子取干净被子和单子。
他刚把被子抱出来,就看见被子底下放本书。
陆谷愣下,他怎不记得箱子里有书。
剁完鸡草沈玄青在厨房没看见他,就进房来找,谁知就看到这幕。
陆谷想就知道书是沈玄青,他没去动人家书,万动坏岂不是罪过,至于封上写“乾坤图”三个大字,他不认识,神色没点变化去放被子。
蛇呢。等冬天来,山里蛇都钻到看不见地方睡去,到时候就不用害怕。
不过他又想,冬天他和沈玄青回山下,压根儿也碰不到蛇。
屋外花椒树叶子落大半,看起来有点光秃秃,树上硬刺没有变化,让人下意识就想避开。
陆谷挑着鸡鸭爱吃草割筐,塞实才背回去。
沈玄青把后院鸡鸭粪都铲,地面干净利落,还点青药叶驱味道,陆谷回来就闻到烧灼过药味,等这阵灼热冲鼻劲过去,药灰变冷,稍微缓和点药味弥漫,就会变得好闻点。
就算认识,这三个字表面上看起来还算正经,般人不会想到别地方。
沈玄青紧张到站在门口没敢进来,见陆谷没动箱子里书才堪堪放下心。
陆谷放下被子转身就看见他,有些担忧地说道:“要不把书拿出来,被子塞进去万把书页弄皱就不好。”
乡下人念学堂都不容易,买书更是,任何书本在陆谷看来都是金贵。
他没念过书不识字,只会在地上拿树枝歪歪斜斜写自己名字,是他娘请教村里识字妇人学来,又教给他写,大小拿着树枝在地上划,他娘写得不好,他自然也写得不行,但好歹知道自己名字是哪两个字。
沈玄青刚准备出后院,就看陆谷背着竹筐草过来,他接过去说道:“来剁,你烧些热水灌个汤婆子,等下做针线万手冷。”
今天上山没别事做,他知道陆谷闲不下来,肯定要干点什,天冷还吹风,买汤婆子就得用上不是。
闻言,陆谷想起那个雕花纹小汤婆子,眉眼都弯起来,点头应声好,高高兴兴去烧水。
没多久,锅边冒出白汽,陆谷往灶底添根柴,起身到房里取汤婆子。
进来看见床上被子,盖有段时日,也到拆洗时候,单子也该换,桌上放着个包袱,里面是沈玄青新鞋和他俩各自身换洗衣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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