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雨半夜就下起来,冷风吹,连皮毛厚实狗都不愿出堂屋,早上吃过食懒洋洋卧在麻袋上。
秋天多雨,不过山里下过雨后总能捡到菌子。
厨房里沈玄青在灌汤婆子,大小都灌上,早起饭是他做,虽然手艺差点,但没有太差,吃进肚里好歹能饱腹。
提着两个汤婆子往房里走,他有点忐忑,心中更是懊恼不已,昨天他自己都不知怎想,害陆谷哭许久。
沈玄青身材修长结实,比寻常汉子高,往下压,若贴合得紧几乎能遮住陆谷,不过做这种事不会直趴着。
他俩横在床中间倒下,床虽然不算小,但对沈玄青来说有些伸展不开手脚,腿脚还有截在床外。
他揽住陆谷摆正,血气方刚汉子这会儿连呼吸都是灼ll热,往陆谷颈窝蹭去亲吻嗅闻,更像兽类。
躺正之后,陆谷稍往外侧头就能看见半掩房门,他知道不可避免要发生,嗓子颤抖着开口:“门。”
解上衣正要脱沈玄青顿,抿着唇爬起来,冷硬下颌紧绷,明显在忍耐情动,他连衣裳都顾不得,敞怀露襟就下去。
颈侧被亲吻,发出些许暧昧至极声响,在晚上有夜色遮掩,陆谷还没那怕,可这会儿天是亮,窗户更是打开。
没经房事之前他不懂,圆房后总是在夜里,哪怕没听村里人说过这些,羞耻之心让他觉得只有在晚上才天经地义,哪能放到白天来做。
上山走这路,大狗也跑累,不是趴在院子里就是趴在堂屋歇息,狗崽同样如此,倒是比平时安静。
这反倒更让陆谷害怕房里动静被听到,不然别说人,他连狗崽眼睛都不敢看。
乖仔别看皮,可有时候眼睛黑亮水润,眼神跟小孩似,软软看着他,还会嘤嘤哼叫蹭他小腿让摸摸头。
这会儿不再被欲ll念所扰,他这
床边针线篮子收拾好放在桌上,万要是翻倒,里面可不少针呢,扎到就是阵刺痛,他有些迫不及待,很快关严实门窗回来。
陆谷没在白天经过这种事,更没见过沈玄青除上半身以外地方,极度羞耻和惊吓让他眼里噙满泪水,要落不落,在眼眶中打转。
偏偏沈玄青也没在有光亮时候见过他,时像是痴,呆愣愣从头到脚打量,更不要说陆谷在这幅模样下掉眼泪,堪称活色生香。
天色阴沉但没下雨,门窗紧闭房间传来几声没压抑住哭泣,陆谷不但被欺负狠,还再次被冲击到。
——
吻至深处,陆谷指尖发颤,但还是攥住沈玄青腰侧衣裳。
待两人略分开喘ll息时,他找回理智,不曾想抬眸就看见沈玄青和平时完全不样神态,暗沉沉眼神变得侵略性十足,喉结在滑动,明明天已经冷,沈玄青却在亲吻时像是热得不行,腰间汗巾单手解开,连衣领都扯开些,露出部分古铜胸膛。
他干惯苦活糙活,又长得高大,身上肌肉结实紧致,配上这幕,连喘气声听起来都有些野性。
陆谷没直面过野兽,眼下却有点懂野兽是什模样。他慌张到眼睫在颤抖,侧过脸不敢再去看沈玄青。
其实之前行房时候,沈玄青也是这样,但那都是在晚上,他看不见,只能感觉到伏在自己身上高大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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