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小妮儿,跟娘还不说实话。”卫兰香笑瞪她眼,不过没有追问,又和纪秋月说起要给孩子打长命锁事。
她俩说着话,沈雁见陆谷吃完,把自己手里剩下油酥饼塞进嘴里,就站起来示意陆谷跟她走。
厨房里沈尧青熬煮肥肉炼油,沈玄青收拾院子,拿铁锨铲土,把溅落在盆外血盖上,省得踩鞋底污秽血迹。
獾皮共十六张,他想想
三个油酥饼拿出来,陆谷跟着沈雁又进东屋,起坐在床沿边上吃饼子。他们家除纪秋月吃两个,其他人是个。
卫兰香瞅见床上那块还没收起来薄红布,边吃边说:“今儿赶得紧,忘记再买块红布,夏天热,做几块肚兜给娃儿穿,不然要捂出痱子,也不能凉着肚子。”
纪秋月好不容易有孩子,光是看着摸着要做衣裳红布心里就高兴,没舍得收好,闻言点点头,是该做呢。
陆谷坐在旁边没说话,吃着酥香饼子觉得很满足,倒是沈雁凑过来低声说道:“谷子哥哥,求你件事。”
从没有人跟他这样说过话,陆谷下子有点紧张,以为沈雁出什事,因嘴里还有东西只能连忙点头。
鸡鸭从山上弄下来,颠簸路这两天都有点蔫,陆谷就没把它们放出去,缓缓精神再出去刨食游水,他剁半干不青草和谷糠混在起,连同家里养那些鸡鸭同喂。
他从后院出来,就见卫兰香带着沈雁回来,提着篮子里除小包冰片,还有包油酥饼。
天冷后卫兰香常挎篮子里就多个小布垫,里头棉花是拆旧棉衣缝进去,今日买油酥饼这垫子就用上,回来还是温。
“去,给你阿嫂。”卫兰香打开油纸包,拿两个油酥饼递给沈雁。
见陆谷从后院出来,她笑道:“谷子洗洗手也来吃。”
沈雁另手挠挠头,似有些不好意思,露出个讨好笑,说道:“娘给做新袄好,你能给绣两朵花儿吗?”
“这不是刚学绣活,在手帕上绣还好,可衣裳要是绣坏,彩霞她们肯定得笑话。”她说完咬大口油酥饼,眉头皱起来看上去很忧愁。
原是这个,陆谷放下心,眉眼微弯说道:“好。”
卫兰香听见他俩说话,沈雁低头叨叨咕咕,就好奇问道:“你和你谷子哥哥说什呢?”
因绣活不好被说两次,这会儿还找陆谷给她绣,沈雁怕又被说,开口道:“娘,没什,问谷子哥哥话呢。”
“知道娘。”陆谷因刚才剁鸡草,衣袖往上卷卷,这会儿洗完手才放下。
见沈玄青正在杀最后只獾子,沈尧青在厨房切獾子肥肉,待会儿好在锅里炼油,卫兰香进厨房把冰片取出来放在案板边上,说道:“在篮子里捂着,你俩弄完自己拿。”
“好。”沈尧青答应声,手下切肥肉动作不停,见狗崽来蹭他腿,笑道:“没熟,等下再给你吃。”
獾子身上肥肉能炼油,瘦肉也是能吃,不过他们家人都不怎爱吃獾子肉,反正家里养狗,十几只獾子肉够给它们吃上阵,冬天也贴贴膘不是。
陆谷进堂屋先看眼纪秋月房里,卫兰香正和她说笑,见沈雁出来,他掀开篮子上小布垫正要取,就听沈雁说:“谷子哥哥,给娘也拿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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