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,明儿闲你去问问。”卫兰香点点头。
吃着核桃瓜子说着闲话,天渐渐就黑。晚饭做简单,有晌午剩下鸡汤和米饭,热热炒个菜就行。
夜里又起风,窗户纸被吹动作响,因糊厚不用担心被吹破。
陆谷睡得迷糊,往被窝里缩缩,棉被厚实,脚边汤婆子温热暖和,更有沈玄青睡在旁边,点都不觉得冷。
今年又是棉鞋筒袖,又是獾子油汤婆子,他手上脚上冻疮到现在都没看见,比往年好过很多很多。
癸字不难写,偏偏错这个简单,陆谷挠挠脸颊,有些羞窘,又坐下打算重写两遍。
沈玄青知他累,就说道:“先洗手歇歇,等下再写。”
听这话,陆谷飞快起身去洗手,他动作迅速,像是怕被抓回去写字,让后面沈玄青无奈笑笑。
沈雁从房里抓把瓜子出来,放在桌上让陆谷也嗑。
念书辛苦,卫兰香见他俩写完字,还给捧捧板栗山核桃过来。
下午陆谷和沈雁坐在堂屋念书写字,这多天,三字经不厚,他俩已能跟着沈玄青从头到尾念下来,稍难字有些还不太认识,简单字句已经记下会写。
念和认是快,但写字练字就没有那快。
大灰身上有伤,好在冬日膘肥毛厚,只是皮外伤而已,见点血不打紧,细狗看着没有它皮毛那厚,沈玄青仔细查看过,确定它俩没事就放心。
至于狗崽,它月龄小,打架时别狗其实没怎理会它,因为太机灵会躲闪,只有毛被咬掉些,尾巴毛有撮没,看着还挺明显。
狗在院子玩耍啃骨头,堂屋里人练字备觉枯燥,但有沈玄青在旁边盯着,陆谷就是想走神都不敢。
而几户之隔张家,因人少而过于清冷。
白天换咸鸭蛋李婉云口都没吃上,全让老张氏给吃,她连碰都不敢碰筷子。
孝敬公婆伺候丈
砸核桃石头就放在旁边高桌上,山核桃打多,这几天没事时候他们就坐块儿砸着吃。
“你三阿嬷说,看过完年能不能给玉平定下来,王媒婆给说个陈家沟姑娘,听她说那姑娘品行好,家里两个兄弟个姊妹,兄弟俩好像和大青差不多年纪,你三阿嬷还问,看你俩认不认识,说叫什陈子骏陈子鹏。”
卫兰香边剥板栗边说。
自家人要成亲相看,多打听打听是没错,陈家沟虽离得远点,但年轻汉子常在外面跑,认识人多,昨天她去三房家串门子,周香君就让她问问沈尧青兄弟俩。
沈尧青给纪秋月砸两个核桃,说道:“倒是不认识,回头和卢老大打听打听,他家不是在陈家沟有亲戚。”
沈雁同样如此,就算从小没挨过打,比起娘,她还是更怵两个哥哥点,况且念书是正经事,沈玄青不说她,卫兰香看见她乱动乱跑会过来念叨。
个时辰过去后,沈玄青看他俩写字,才点头道:“行,今日就到这里。”
沈雁长舒口气,站起来还抻抻腰,写字时愁眉苦脸,这会儿下子就笑。
陆谷直是拘谨,哪怕心里觉得终于写完,面上也不像她这放松,正要起身时,沈玄青忽然发现他写错个字。
“甲至癸癸错。”沈玄青把纸张放在他面前,手指点着那个错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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