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看还好,看还吓跳,李婉云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,瘫坐在地上身狼狈老张氏手里也拿着剪子,剪子尖颤巍巍对准自己脖颈。
“你们欺娘俩体弱没当家,竟来抢买肉还要抢家碗碟!你有什不想要?平时里敬你是长辈,喊你声叔,今儿倒好,做叔叔跑来砸锅摔碗,不让过年过日子,你们缺德!日后遭天谴雷公劈料!”
李婉云头发散乱,脸上还有伤,身后地上有吊沾黑泥肉,显然是扭打过。
她早上在孟大岳那里买肉被另个村亲戚张贵看见,起歪心思就过来,想把肉拿回他家吃。
张贵和他老婆听李婉云骂他们,当即就吹胡子瞪眼回骂道:“放屁!你敢这样同老子说话,看不打
连狗崽闻见熟肉味都呜呜叫,甚至还流口水,不断用爪子扒拉陆谷裤子,急得直呜咽。
熟肉实在太香,陆谷给它和大狗都扔带肉骨头,但它不好好吃,啃几口就去看泥炉上正在炖肉马勺。
别说狗崽,连陆谷闻见都觉得太香,悄悄咽咽口水,不过这会儿还没到时候呢,只能低头剥花生,年三十儿晚上吃饭喝酒时要炒盘花生米,之前五豆和腊八把剥好花生豆都用完。
他以为没人瞧见,谁知坐旁边帮他剥花生沈玄青忽然笑问道:“馋?”
咽口水被发现,陆谷红耳朵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,只能闷头干活掩饰内心羞窘。
。
红色福字纸往门窗上贴,家里登时就不样,越瞧越喜庆。
年前这几天过得很快,眨眼又是第二天。腊月二十六该吃大肉,养猪养羊,舍得吃人家都磨刀霍霍。
今年卫兰香只养鸡鸭,猪肉羊肉就得去孟大岳那里去买。
沈玄青早上带陆谷过去买,去得早还看抬猪羊出圈宰杀场面,围看人多挺热闹。
沈玄青轻笑声,笑完捏捏陆谷手心以作宽慰。
猪肉羊肉都炖多,能吃两顿呢,晚饭都不用做别,热热就好。
饭后盛在汤盆里肉温凉,沈玄青进厨房,背着卫兰香给四只狗食盆里扔几块熟肉,狗崽已经不能叫吃肉,叫吞肉,也亏是红烧肉和羊肉块都没骨头,细烂软滑,不然它急成这样非得卡住。
下午陆谷在大锅里熬猪皮,只加花椒干椒叶并点干辣椒,用布包放进锅里,这活不难,添柴熬煮就是,他独自在厨房。
过会儿沈玄青进来,还没开口说话呢,就听见外面吵嚷声忽起,因离得近,其中还有李婉云声音,两人对视眼就朝外走,卫兰香她们也跟着出来。
他们这儿习俗,二十六无论穷富,多少都得吃点肉。
陆谷跟着沈玄青买不少,竹筐沉甸甸,走时还看见人堆里李婉云,她也来买肉。
回来后卫兰香和陆谷就开始收拾,切下来猪皮没有扔,弄净后和之前吃肉攒下猪皮切成细条起洗干净,留待下午熬煮水晶脍。
水晶脍入口凉爽弹牙,猪皮像是被冻在冰里,又叫皮冻。
又是烹羊又是炖红烧肉,花椒陈酒去腥膻,还加之前晒干没舍得扔橘皮,快到晌午饭时,肉香四溢,馋沈雁站在泥炉边直咽口水,看眼咕嘟咕嘟红烧肉炖软烂没,又进厨房看大锅里羊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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