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初穿新衣,沈家二房出门,头上绢花簪子,手上镯子,沈尧青兄弟俩腰间都挂着香囊络子,可谓是崭新漂亮。
就是早几年沈顺福在时候,他家都没有这般穿金戴银感觉。
因以前老杨头在村里有钱,村里人看就知道是沈玄青做猎户挣到大钱,不然怎能在这短短几年时日又翻身,还比以前过更好。
周云芝瞧见卫兰香手上银镯子,又看眼二房家人,心里酸溜溜。
她眼珠子直往人家那些首饰上瞧,卫兰香便笑,故意抬起手拢头发,让银镯子露更明显,还说道:“大嫂子,你看们家秋月,非得给梳头,都是老不死,梳这年轻,还非要给戴花儿,说朵就成,她偏不,硬往头上簪这多花。”
“行行,快去洗脸,等下大姑二姑他们就来。”卫兰香笑着催促。
今天家里要来客人,家里得拾掇干净,家里人都各自去忙,陆谷才悄悄松口气。
他脸颊微热,方才沈玄青反应让他羞涩不已,抬头都不敢。
梳头时他看到铜镜里自己,阿嫂手巧,梳拢头发比他平日用布缠起来不知好看多少,许是自己看惯自己,很少戴簪子绢花,打眼瞧他只觉得有点别扭,不曾想沈玄青竟……
他拿靠在屋墙上扫帚,正要去扫房间堂屋,沈玄青提着空炭火盆从后院过来。
长这大,沈玄青从没被人笑话过,更别说被老小沈雁笑话。
小丫头片子没个眼力见,直言直语,若再小两三岁还能说童言无忌,可都快十二,说话怎能如此没大没小,竟说他这个哥哥是傻子。
沈玄青站在那儿想箩筐,可眼睛看向害羞低头陆谷,他端着火盆就走不动道,连训斥或反驳沈雁话都说不出来。
纪秋月猛听沈雁话,立即笑得不行,再看沈玄青视线不离陆谷那傻样,呆头鹅真变傻头鹅。
正在房里收拾卫兰香听见他们话,好奇出来看,就见儿子盯着夫郎瞅,再看陆谷羞涩模样,哪有不清楚,笑得脸上褶子都深。
周云芝听,酸水儿都能泛出来,她向来嫌贫爱
四目相对,两两无言。
陆谷脸颊再度爬上热意,这会儿离得近,瞧见沈玄青盯着他喉结在动,更叫他连耳朵都红透。
趁眼下没人看见他俩,沈玄青低声道:“好看。”
陆谷握紧手里扫帚,又不好意思又觉得高兴,扭扭捏捏就想去拽沈玄青衣角,脸上是藏不住笑意。
偏偏这时沈尧青从堂屋出来,吓得他连忙缩回手,脚步匆匆回房去扫地。
看人多,沈玄青这才反应过来,耳尖微红,支支吾吾开口:“、,先去倒灰。”
他拿手里炭火盆做借口,总算是溜走,连回头都不敢。
沈雁没心没肺,平日里就惦记吃和玩,她是不懂陆谷和沈玄青反应,但见二哥哥跟逃样去后院,身影略显狼狈,她就觉得有趣。
卫兰香见她嘿嘿笑得憨傻,便戳下她脑门,说道:“这小妮儿,以后可别说你二哥哥傻,不然别人听见要笑话,也仔细挨打,到时,可管不你。”
沈雁初听要挨打就被吓住,可转头看见陆谷,底气就上来,有谷子哥哥在,二哥哥定不敢打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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