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不懂人话,但狗崽知道是跟他说,便哼哼唧唧嘤嘤起来,越发蹭陆谷蹭得紧。
旁边沈玄青听见,想起方才陆谷喊他二青,平时陆谷和他老在块儿待着,很少喊他名字。那声音听起来分外糯糯软软,明明其他人也喊他二青,同样两个字在陆谷嘴里仿佛就变个调调,缠绵亲昵。
“二青?”他方才走得远,这会儿没听见砍柴动静,就朝前方喊声。
“这里。”沈玄青从掩映树木后面探身,他正弯腰捆木柴。
等陆谷走过去,他已将大捆柴绑好。
“还要打?”陆谷问道。
“嗯。”沈玄青点点头:“打上两捆,回头用板车拉到镇上,多卖些。”
陆谷笑下,眉眼弯弯,听何志跟着起,就不再担心。
说话间山坡上又出现个人影,除何志还能是谁。
因不熟悉,何志看见陆谷后略犹豫,微微点头示意,陆谷也还点头。
“谷子,们先去挖野菜。”陈冬冬看眼自己丈夫,道声别就到另边去,这边陆谷已挖过,再找也没几个。
这几个月在家里待着,何家事陆谷早就从卫兰香口中知道。
“那去挖野菜。”陆谷想下又说:“不是还有截稍短绳子,等下你再打些,也能背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沈玄青知道他勤快,少给捆几根让背回去就行,当背着玩。
陆谷瞅见脚下有荠菜,蹲下来就挖,狗崽顺势过来蹭他腿和后背,那叫个黏人。
感受到后背靠过来重量,陆谷失笑道:“你怎这重呀?”
狗崽是他手带大,因太聪明,跟小孩子样,他语气像是在哄小孩。
别说陈冬冬,何志身上衣裳同样都是补丁,倒不是他俩懒惰,家里个病老娘个瘸腿老爹,年纪大易生病,病就得抓药花钱,这几年像是运势不好,还有别花钱事绊着手脚,挣多少能花多少,日子就有些捉襟见肘,穷啊。
何志这人平时闷不做声,受欺负也鲜少与人动口动手,可胜在人老实热心,邻里谁家有个事只要喊他帮忙出力气,很少会推辞,是以就算有人想欺负他,邻居都会帮忙骂。
而且就算穷成这样,也不像有汉子打夫郎出气。陈冬冬跟着他受穷吃苦,但没有挨过打。
村里打老婆打夫郎人常有,陈冬冬有时会想,他少有好运气就是嫁对人,他娘家也穷,是以也不觉得何家日子有多不好。
陈冬冬两人走,陆谷也带着狗崽去找沈玄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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