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凭张家这些亲戚再折腾,由林守义首肯事,没有再变,再说那些年轻力壮汉子都到南坡挖坟,杀鸡吃肉话也已经放出去,他总不能再收回来,那岂不是扇他自己嘴巴子,以后还怎做里长,便将张四子张贵训顿。
待到晌午开席,从南坡回来十几个汉子把坟挖好,只等吃完后去埋。
坐席时倒也滑稽,两桌荤是给出力气汉子吃,张四子看炖鸡块就窜过来,想占张凳子坐下。
去挖坟多是年轻小伙子,有人是可怜李婉云来帮忙,有人是为这荤菜,都出力气,也都知道挖坟有谁,突然混进来点力气没出张四子,气盛汉子哪能忍,当即吵嚷骂起来,直接将他轰出席位。
十几个汉子同动手,张四子就是想骂人,看这情形当即缩脑袋,溜到旁边去。
四子听今日就要埋,想逼着李婉云大摆流水席可不就落空,连忙伙同张贵和张红叶几个赶过来。
“人才刚死就要埋,连停灵规矩都不守,这是什说法!姓李,你这是不孝!”张四子终于找到个打压李婉云由头,进门就嚷嚷出声。
却不曾想林守义今日在,他沉声道:“四子,挖坟是喊人,你有疑?”
张四子这几天上蹿下跳惹众怒,村里人都在背后骂缺德,平日里也偷鸡摸狗上不得台面,林守义爹是林忠才,下任里长必定是他,他往常在村里挺和气,但这会儿冒火,没给张四子好脸瞧。
谁不知道张四子是为钱为东西过来,林守义看眼他,再看眼李婉云,如此比较,个汉子却连妇人见识都比不上,心下越发厌恶。
张家亲戚也着实讨人嫌,连村里人席位都有意挤排,觉着这是他们张家钱,凭什便宜外人来吃,惹得好几个妇人和夫郎都和他们吵,李婉云没出来吃席,但也能想到那些“好亲戚”嘴脸,可她也着实没办法轰走,只要过今日,人埋就清静。
家底稍殷实农户在老人去世后是会请唢呐,但李婉云没有,席吃完,冷冷清清就抬着棺上南坡。
沈家二房,陆谷和沈雁在给家里窗户糊红纸,听见外面嘿哟抬棺声不由自主看过去,在人群里找到沈玄青身影,没看到几眼就走过去。
他把红纸往抹浆糊地方贴,纪秋月有身孕,张家连死两个人,不得不挡挡。
后院母鸡咯咯哒直叫,不止声儿,好几只叫乱,沈雁听见,因她在抹浆糊手上沾到
都是土里刨食泥腿子可怜人,给个寡妇留条活路又不难,何苦将人家逼上死路。
林守义发话,张四子立马就哑声,他昨天回去后想大半宿,就算钱要不到手,也得把停灵日子延长,让李婉云办个十天半月流水席。
大操大办可是孝顺,十里八乡若有人家这样操办,谁提起都是个夸,若不孝顺,怎会花那多钱,这样他们张家钱就不会落在外人手里。谁知觉醒来就生变故,今日就要下葬,这人埋可就摆不席水。
这群黑心肝又来,李婉云看着他们心中恨极,撒泼打滚算什丢脸,她决计不会让这些人拿到个铜板。
好在今天有林守义在,村里妇人和夫郎也来不少,倒是不用她再做出昨日疯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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