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原先那两亩旱地沈尧青直伺候好,如今共是十三亩麦地。
因狗崽会吃麦苗,今日出来陆谷就没带它,在麦地里拔草蹲累就站起来弯腰去拔,腰腿总有个会酸,做农活就是这样,没那容易。
乡下人干惯活,倒没几个会抱怨,心只想把杂草除,不然会挤得麦苗不好好长。
沈雁在家帮着纪秋月烧水做饭,沈尧青和卫兰香在旁边地里,四个人进度各不相同,或蹲或弯腰,都猫在田地绿浪里。
成片成片麦田望无际,到处散落着农人身影。
沈玄青有点惊讶,见自己夫郎如此高兴,便笑道:“以后天天都有蛋。”
“嗯。”陆谷又把竹筐小心翼翼放回去,生怕动作大给颠碎,直起身后就说:“多攒几个给你炒盘。”
“好。”沈玄青答应着,满眼都是笑意。
——
被林守义训斥顿,老张氏也已入土,张家亲戚总算是消停,没有再闹,连隔壁全子家都觉耳根清净许多。
有软蛋,这会儿又是春天,鸭蛋正是好时候,她这说,陆谷就更高兴,按天收四个鸭蛋,五天也能有二十个,要是鸡鸭每只都下,那天就是八个鸡蛋七个鸭蛋,光是卖蛋都不少钱呢。
他俩正说着话,卫兰香从张家回来。
“娘,小鸡下蛋。”陆谷把手里鸡蛋捧给她看。
母鸡下蛋对乡下人来说确实是不小事,以后就能卖鸡蛋挣钱,卫兰香笑着说:“这蛋秀气,今儿下头个,待会儿你俩没事去河边挖些地龙回来,要是能捉到虫子更好,别看鸡天就能下个蛋,也不容易呢,和人样,吃好肚里蛋才好。”
她养许多年鸡鸭,经验比陆谷老道,又看他捧着蛋实在喜爱,想起当初沈玄青跟她说好,这鸡鸭是专给陆谷养,平时老二挣钱后五两十两给她,她手里有钱,不贪陆谷鸡鸭蛋,便说道:“快去垫个筐子,这蛋你自己攒着,娘就不管。”
麦苗长得稠,
日子又恢复到以往忙碌宁静,纪秋月因张家丧事,好几天都没出房门,腰间又系上红腰带。
下过雨麦苗长势越发明显,绿油油,看得人满心欢喜。
春日到,地里杂草也多,陆谷这几日都和沈玄青在地里拔野草,像什荠菜和马齿菜地里太多,连山林野地里婆婆丁和车前子最近吃也不想再吃,往后各种野菜都多,压根儿不用晒干留着吃。他拔出来扔在竹筐里,回去剁碎喂鸡鸭还有兔子。
要说这马齿菜又叫晒不死,拔出来后根系只要稍微见水或者湿泥,又能扎根长出来,是以麦地里马齿菜并不讨喜,除非见着嫩茎能掐下来吃,老只能喂禽畜。
只沈玄青买下旱地就有十亩,麦子全都种上,趁最近他俩没上山,就来干干地里活。
方才陆谷还在心里想,蛋要放在哪里合适,他不像沈玄青那样随意,脸皮薄,不好意思说些话做些事。
这会儿卫兰香既然发话,他眉眼弯弯:“知道娘,这就去。”
等沈玄青埋完人回来,铁锨刚往墙边靠,就听见陆谷在厨房喊:“二青。”
他连手都没洗,以为有事就先进厨房去看。
“小鸡下蛋。”陆谷把垫厚厚层稻草竹筐端给他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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