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谷正要转身回家,看见不远处山坡走下来个人影,离得较远没认出是谁,他没怎在意,再转头看见在村子里玩耍狗群,狗崽吃完就出去玩,虽然没看见它身影,他还是喊声。
“汪!”
狗崽从两户人家之间空地缝隙里钻出来,摇着尾巴往回跑,见状陆谷就站在门口等它。
不曾想从山上下来那人也近,却是村里黄达。
“哟,是陆谷啊。”黄达对小眼睛在眼眶里乱转,说话也轻佻,素来是村里人唾弃厌恶二流子。
“她今日能吃春青苗过个瘾,这水鳖明日咱们吃就行。”沈尧青末又笑着补句。
冬天终于过去,春日可不得吃些时鲜满足满足口腹之欲。
至于纪秋月,虽吃不许多东西,但沈尧青隔几天就买猪肉或是乌鸡给她做肉炖汤,肉是没断过,最近鸡鸭下蛋,卫兰香还给她蒸鸡蛋羹,回回都淋香油,完全没亏待过。
等到家里,沈雁已把瘦肉片切好,捡着没出芽空心蒜切点蒜末。
陆谷如今做饭已十分熟练,就算以前没烧过春苗汤,问下卫兰香就知要如何。
再问娘要,只它们下蛋就够俩吃。”
正说话间,沈玄青抬眼就看见前面小水塘边上熟悉身影,不是沈尧青还能是谁。
“大哥。”他喊道。
沈尧青背对着他俩,因狗崽早已跑来,他知道两人在附近,头也不回高声道:“来正好,快拿篓子来堵,钓上只水鳖。”
沈玄青长腿迈,几步就过去,帮着把那只水鳖给弄上来。
也
春苗和猪肉滚汤也简单,蒜末炒香,倒热水滚开后把瘦肉片倒进去,烧开再把洗干净春苗嫩尖倒进去。
春苗采多,滚大盆汤出来,嫩尖吃起来实在是没得说,蒜末很少只是提个香,汤微咸而美味,许是野菜足够新鲜,竟比炖肉汤都好喝。
这种野菜温平不用忌口,又是和猪肉煮汤,有身孕人也能吃,纪秋月总算是美美吃顿野菜。
今天晚饭吃得早,陆谷洗完碗去外面倒水,斜阳和晚霞交映,天际片橘红。
水泼在屋旁空地上,流向柿子树根部,他手提着空木盆直起腰来看向西边,傍晚微风阵阵吹拂,十分舒坦。
狗崽没见过鳖,歪着脑袋眼里全是好奇,它想凑过去闻,王八这类东西别看走路慢,可是吃肉,逮着啥就咬啥,咬紧还不松口,非得咬下块肉来,陆谷怕它被咬,连忙拽着它脖子上厚毛皮拉到旁边去。
“个头不错。”沈尧青看着鱼篓里水鳖露出个笑,见他俩采春苗回来,拎起鱼篓三人同往家里走,说道:“猪肉买好,回去就能烧汤,这水鳖放桶里浸晚,明日就把它炖。”
都说春寒甫消,甲鱼正肥,他们乡下管这东西叫水鳖,搁镇上就喊甲鱼,这会儿正是肥时候。
“阿嫂能吃?”沈玄青问道,自打纪秋月有身孕以后,许多东西要忌口,这不能吃那不能吃,有时连他看着都觉得遭罪,水鳖对常人来说挺滋补,但因不够熟悉药理,他顺嘴就问。
沈尧青自然比他更上心,早就问过郎中,说道:“头先看诊时问过王郎中,水鳖不能多吃,小半碗汤两块肉解解馋就好,主要还是猪肉鸡肉,再就是鱼汤,这些不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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