兔子常在柴房里,隔几天就拎出来见见太阳,放在半阴凉下给它们透透气,不然太潮。
去年冬天下六只小兔已经半大,窝垫得厚,最冷时候还给烧火盆,它们都活下来,加上这段时日打三只活兔子,连老兔子共十只活,不少呢,陆谷给它们都塞草,忙完才抬头去看沈玄青。
“怎?”他觉出点异样,连眼神都变得担忧。
沈玄青笑下,说道:“没事,就是头发脏,想让你烧些水。”
原来是这个,烧水有什难,陆谷见他眼眸里笑意粲然,也弯眉眼露出个浅浅笑。
。
过来还真听到黄达在背后骂他,不收拾都不行。
沈玄青握着短刀和铁钳在河水里甩动,水花溅起,脏污被洗干净,他这才捞起水淋淋刀钳起身,甩甩手上水珠后往家里走。
十五岁以后他很少和人动手,上次打架还是在陆家,陆家昧二十两银子,碍于李家权势他只能忍下,可杜荷花实在太泼,谩骂咒恨,他火气上来就打断陆大祥腿,钱回不来,也不能让陆家人拿去吃喝受用,伤病吃药最是费钱。
他前段日子还听人说陆家近来笑话,陆大祥瘸腿直没好,钱却捏在杜荷花手里,不愿多给他治病补身子,这两人原先齐心苛待陆谷,如今为银子闹得三天小吵五天大吵,在安家村已是常见乐子。
而杜荷花敢和陆大祥吵嚷不退步依仗正是陆文,她嘴里姑爷长姑爷短,在安家村显摆自己有个钱势俱全姑爷,但陆文个妾,别说张老太太,连李鸣山都没来过安家村次,根本就没把他们当丈母娘当亲家,乡下人不是都蠢笨,有看出来门道,都在背后笑话她。
刚拐进村子里,沈玄青就看见和狗群玩耍狗崽,人多,他将入鞘短刀和铁钳别在腰后,没刻意露出来。
“汪!”狗崽兴奋跑过来,耳朵都在晃悠,看来是耍高兴。
“你去哪里?”他进门陆谷看见,把兔笼子放在地上就问道。
“在河边转转。”沈玄青答道,那些腌臜事无需告诉陆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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