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洗干净后端着碗过来,两人个坐个蹲,都笑眯眯吃起莓果。
夜里盥漱过后,按以往习惯,该上床睡,可陆谷有点馋莓果,坐在床边阵纠结,心想洁牙青盐都用,若还吃东西岂不是糟蹋,只得作罢。
偏偏沈玄青看出他有心事,问却是想吃莓果,灯烛照映下,年轻汉子轻笑出声,笑话他嘴馋,但还是去厨房取那小半碗莓果来。
红透莓果小小,在齿间咬破溅出酸甜汁水,如此滋味无怪乎陆谷馋,连沈玄青也吃好几个。
他捻起颗小莓果,指腹轻磨,这样鲜红小珠果让他想起别,眼捷微垂收敛放肆目光,将果子吃进嘴里后,也不知是因酸甜而生津,还是因垂涎而动动喉结
——
抓起把韭菜在案板上嚓嚓切碎,这声音比切别菜更好听。陆谷个人在厨房忙碌,切菜炒鸡蛋,拌好馅有,又去揉面擀面。
他们这里扁食皮是方,不用个个擀,只用擀张大面皮,用刀切成方块就好。
包完后没多久,沈玄青回来,他直接烧水下锅,刚好赶在天黑之前吃饭。
“今天运气好,路上碰到蜂巢,弄两板蜂蜜,抓到只长尾巴彩雉鸡,还活捉只灰麻雌鸡,这东西是聚群过活,撵时候大黑扑太猛,吓死两只小,都带回来。”
己玩得没兴致,就凑过来把毛茸茸狗头往他手底下送,不住嘤嘤叫,很明显是让摸它。
陆谷没法儿,只得停手里活计满足它。
狗崽养得皮毛顺滑,摸起来还十分敦实,显然肉没白吃。
“好。”陆谷摸会儿想推开它,但狗崽硬挤过来,用狗头不断蹭他手。
陆谷拿它没办法,既然要玩,干脆将腿上绣绷子往地上竹篮放,又是捏耳朵又是揉脑袋,他摸着摸着高兴起来,狗崽也十分舒坦,到最后竟想跃上他大腿,试图像小时候那样在他怀里缩成团。
沈玄青洗干净脏兮兮手,进厨房来说话,星眸里是粲然笑意,他又说:“看过,两只小只是吓死,能吃,明日炖个仔鸡汤,肉比老鸡细嫩。”
“好。”往灶底添柴陆谷笑着点头。
沈玄青脚下不停,在外面拿两样东西进来,都用洗干净大叶子包着,他走过来蹲下,和陆谷起打开叶子。
揭开叶子就看到红彤彤果子,他笑着说:“莓果,去洗。”
陆谷手里则是蜂蜜,去年找到蜜都带回家,无论糖还是蜜,都十分珍贵,找到这样甜滋滋东西对沈玄青来说比打到猎物都高兴,因为能带回来讨夫郎欢心,摘到莓果也不多见,小是小点,但酸酸甜甜滋味很浓,比寻常果子好吃。
“哎呀,太沉,不行不行。”陆谷推开它已经搭上来半个身子,着实有些哭笑不得,都长这大,能和小时候比吗?
乖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没法儿上去,但也不想被推走,咬住陆谷衣袖不放玩起来。
两人较番劲后,听见它嘤嘤可怜叫声,陆谷心软,搂着它上半身揉好会儿脑袋,轻笑着说:“你怎跟个娃娃样,还会哭。”
乖仔听不懂,但知道怎亲近人。
陆谷脸颊被舔两下,湿漉漉,连忙侧头避开,又是番打闹后,终于将狗崽弄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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