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财和吃食最让人欢欣,陆谷下子弯眉眼,可不是,以后禽畜在这边,想炖个肉吃实在太顺手。
将青竹铺开晒在太阳底下,干后不易生虫,陆谷锯木头,沈玄青沈尧青搅拌搅拌黄泥,起垒兔窝,各自都有活干。
待到麦子能割,无论清溪村还是别村,都在这两
院子里堆好些木头,虽不值钱,但也是垒兔窝不可缺少东西,沈尧青走,门大开着,陆谷就没出去,等会儿竹子要拖到这边来,关门开门太麻烦,不如他在这里候着。
前面堂屋已经搬来桌椅和茶水碗,沈玄青让木匠打两张床,回头做好就能搬回来,他身量高,自然要重些,以后若睡在这里,木板拼凑床肯定不结实,既要将养东西当成正经营生,肯定要住好歇好。
锯子就在木头堆旁,陆谷闲着没事,这几天直在家里,他知道架兔窝木头要有多长,比对着沈尧青锯好截,就踩着木头锯起来。
锯木头声音绝称不上好听,但锯子在自己手里还能听惯。
木屑在脚下落层,陆谷干活素来认真,锯断根将木头往上抽抽,比对好后用黑炭往上划道,又继续拉锯。
竹枝拖回院子,陆谷放下麻绳揉揉肩膀,问道:“娘,大青哥是去新宅子?”
“可不,你和二青走没多久,他就出门。”卫兰香蹲下去解麻绳,今天院子里没晒东西,近来天气好太阳大,把竹枝铺开才好晒干。
“那行,过去找他,二青砍竹子多,个人拖不回来。”陆谷说着就往外走,大灰和乖仔跟着他道。
新宅子因地界大,顺着后面河道直走能看见泥墙,但因没住进去,后门般不开,他从村子中间穿过,沿路碰到不少婶子阿嬷,该喊人都喊。
大白和大黑夜里睡在这边,他还没进门,两条细犬叫着迎出来,沈尧青正在宽敞院子里干活,满手都是黄泥。
狗耳朵灵敏,这声音它们也不爱听,不是跑到前院趴下歇息,就是在足够远后院里撒欢打架。
没多久,沈玄青兄弟俩各自拖着三根竹子进院门。
青竹长又湿重,沈玄青把肩上三根竹子扔在地上,揉着肩膀歇下,陆谷就给他俩都倒好水。
“这边不做饭,泥炉还是得做个,好歹能用陶罐烧水,就不用从家里提茶水。”陆谷小声说道。
“嗯,这是定。”沈玄青笑着点头,又说:“有泥炉陶罐,在这边也能炖鸡炖鸭子。”
“行,这就过去。”听他来意,沈尧青舀水洗手,当即就去竹林。
拖回家竹枝已经足够,方才下山时沈玄青也跟他说不用再上去,陆谷就在新宅子里转悠。
好吃好喝伺候着,大白腿已经好,能走能跑,但偶尔还是能看出有点瘸,不过以后留它在新宅子里看家护院,瘸也无甚要紧。
只要踏实别偷懒,活旦干起来还是很快,沈尧青逮着不下地空子就过来垒窝盖舍,如今已有两排兔窝垒好,排隔出来十二个兔窝。这两排都靠着墙,要不是中间没连住,说是排也可以。
按沈玄青以前说,这些已经够养二十对种兔,有之前垒兔窝经验,沈尧青这回弄窝更大,足够种兔和四五只小兔住在里头,毕竟兔崽子要长大些断奶才好分开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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