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谷之前在杜荷花手里磨搓,哪会管他成亲后会不会缝衣裳,根本就没学过。
好在他做惯绣活,手巧心也通透,卫兰香教沈雁做衣裳时他在旁边看着,学个七八分,去镇上时候就扯块布,给沈玄青做新衣昨天刚完工。
这不以前旧衣裳就不要,拿给稻草人穿。
歇过后沈雁回家做活去,陆谷扎完手头草人,就提起竹筐去喂兔子。
兔窝垒在宅院中间
他停下手里活喝两口水,又说:“只是看家护院,不用去买猎犬,问过,公狗也是大黄狗,狗崽子肯定不是小狗。”
陆谷看眼后面院子,五亩大地界,确实不小,夜里人都睡,只有大白个确实不好守,便说道:“都听你。”
他这言听计从,叫沈玄青情不自禁露出个笑。
后门开着,老远就看见沈雁背筐子草回来,是给兔子打,她早就把鸭子赶到河里游水,之前大灰和大黑跟着她出去,没跟回来估计是在河边守鸭子。
她走近前将竹筐放下,沈玄青顺手拉过身后凳子递给她:“歇下。”
麦秸散发出浓郁味道,新宅子里,陆谷和沈玄青坐在宽敞堂屋扎稻草人。
麦子收完后,又雇人犁地翻种十亩柴豆和三亩落花生,到九月半或是十月落花生熟,煮饭和过年待客花生就不用买,三亩不少呢,等于多份口粮。
就是麦子收,旱田里没有遮挡,鸟雀总是落在地里乱刨,无论柴豆还是落花生,被它们翻出来吃掉实在太心疼,这不草人就得多扎几个。
早起天不是很热,房底下也算凉快,沈玄青边捆麦秸边说:“篱笆围好,鸡不用去放,想给篱笆圈里撒些草籽和春菜籽,长出来它们想吃就啄着吃,鸡草就不用费力气打那多。”
“菜籽也要撒吗?”陆谷把两捆麦秸往木棍上缠,好做草人胳膊。
“娘已在河边看着,不用再过去,回来做针线。”沈雁说着给自己倒碗水。
“你那身衣裳快做好?”陆谷问道。
沈雁点头:“把袖边和衣摆处缝好就齐活。”
虽还没到生辰,但过年她也叫十二岁,十六七岁时候就要相看寻摸婆家,在家这四五年得把针线和绣活都学会,不然以后连衣裳都不会做。
前段时日卫兰香特意去镇上扯段布,教着她做身,又让她自己做身,这种活不上手是不行,多做几回才能明白,也会更熟练。
沈玄青答道:“嗯,左右家里有多,前两年去两丈桥那边,听人说剁菜叶和鸡草混着喂鸡鸭,不光长肉,下蛋也好,咱也试试,随手撒进去不费事,最多给浇些水,能不能长出来就看天意。”
“那好。”陆谷点点头,两人合力将手头这个稻草人做好,他拿过沈玄青不穿旧衣裳给穿上去,远看倒还真像个人。
弄完这个后,他俩又继续做下个。
夏天连狗都懒得动,狗崽趴在陆谷脚边,鼻子耸动去嗅闻放在地上稻草人,张嘴就想咬,陆谷拍下它脑袋,它这才缩回狗头,懒洋洋往地上趟,打个哈欠就闭上眼睛。
沈玄青看眼它,开口道:“这边宅子太大,只有大白或许不够,金虎叔家大黄狗再有个月就下狗娃,看咱们抱两只回来养,夜里才更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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