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河水顷刻间变红,又被冲向远处,等再看不到血水后,他才把野猪拽上来。
至于地上那滩血迹,他用脚踢土,也用手捧,将沾麻毒汁血迹掩埋起来。倒不是他好心,怕别野物中麻毒,血迹会引来嗜血猛兽,还是遮掩下为好。
这重野猪拖来拽去属实费力气,他在原地歇下,抬头看看天色,刚过晌午,能赶回去,他将弓箭长刀背好,用麻绳绑野猪两条后腿,将绳子拽上肩膀,就这拖着下山去。
最近几天就是为猎这头畜生,早起出门时已将院门锁好,连回去都不用。
放干野猪血是怕有什东西路循着血腥味道跟在后面,他拖着如此沉重野猪,肯定走不快。
狗都围上来嗅闻,怕它们沾到野猪脖颈处血迹,他厉声喝退狗,抓起野猪条后腿往河边方向拖。
沿途地上草叶上都是血迹,这野猪着实不轻,起码有个三百五十斤,是个大家伙。
到河边以后,沈玄青手松,野猪后腿重重落地,猪身都颤颤。
河水湍急河面宽阔,哗哗哗流淌,这里依旧是深山,河水离村子很远很远。
他拔下野猪脖颈间重箭,箭头是淬麻毒汁,他蹲在河边,单手往箭头上撩水,血水顺着箭尖往河岸泥地上滴落,待血迹干净之后,他这才把箭横放在岸上,箭头浸在水里,箭身用石头压着。
,麻毒汁对人来说沾之即中,没有破皮都能麻痹。
沈玄青并不畏惧,他从树上滑下来,和重新打起精神公野猪对上视线。
常说猪笨,可事实并非如此,那野猪身形实在庞大,看见他后便冲将过来。
沈玄青站在原地搭箭拉弓,瞄准野猪额头,寻常羽箭对付不野猪,这重箭头就不样。
箭未射出去,快冲到跟前公野猪轰然倒下,丑陋长嘴和獠牙离沈玄青不过四五步远。
除隐患也报仇,沈玄青心情不错,神色不像刚上山时那样紧绷。算上今日,他已在山上待六天,带回去这头野猪,想来陆谷也会高兴,能卖不少钱呢。
他路走,身后野猪在地上拖出痕迹,有狗在身前身后跑
麻毒汁沾血更猛烈,在河水里冲洗下才好,这河道蜿蜒曲折,离山脚下村子很长很长,毒性被这大河流稀释,是不会有事,十几年前他师父就是这样做。
拔ll出野猪额头上长刀,将猪脖子上箭伤又削又割,剜下大块肉来,泛着黑血水在地上越流越多。
沈玄青扔那块肉,也不让狗吃。
浓重血腥气让三只狗都不断嗅闻,鼻子动动,它们对这气息尤为敏感。
待脖子处血流许多后,沈玄青把野猪拖拽过来,将猪头和脖子浸在湍急水流当中。
尘土飞扬,沈玄青收起弓箭,抬手扇扇面前脏灰。
若非知道麻毒草药性猛烈,如同见血封喉般,他不会如此镇静,也是因这头公野猪实在太大,药性起效需等阵,不然中箭后就被放倒。
为防意外,他转身从树枝底下抽出长刀,照着野猪额头正中狠狠插进去。
野猪气绝再无爬起来可能,沈玄青吹声口哨,猎犬收起尖牙不再低吼,恢复常态。
践踏过地面湿泥翻上来,草木十分狼藉,看着倒在面前大野猪,他这才放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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