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沈雁原本想说不用,可腿脚确实冰冷,就依言找个地方晒会儿太阳。
三个人干活肯定快些,初秋薄壳青螺刚开始出没,不是很多,倒在起只摸小半筐,肚紫也是小半筐,都不太多,不过足够他们自己消遣打牙祭。
沈玄青还好,见陆谷和沈雁吃冻,就发话说不摸,红俏再昂贵但人在溪水里泡着受罪,陆谷体虚,沈雁又是个女儿家,如今又不缺这份钱,不至于吃这个苦头。
因竹筐没满,他们在山溪边掰好些水竹笋,掐红苋菜嫩茎叶并带回去。
这种水竹笋较小,但胜在脆嫩鲜甜,坐完月子纪秋月这两
陆谷从半腿高草丛中走出来,看眼溪流周围说道:“这里应该没有人找过。”
他们进比旁人深,沈玄青也点头:“嗯,就在这里找。”
山溪长年累月流淌,冲刷出溪道痕迹,沈雁挽裤管踩在水里石头上,她弯腰翻石块,摸到好几个青螺,瞧见石头底下乱爬小蟹后便道:“有两个肚紫。”
这种山螃蟹只有肚子是紫,用树枝拨弄翻过来肚皮,看就知道能吃,她捉起来顺手扔进前面沈玄青竹筐里,要是螃蟹爬出来话,不会夹到她和陆谷,让二哥哥收拾就好。
再有几天就要收秋豆,趁还没忙起来,弄些时令东西回去吃好,到时才有身力气干活。
场雨过后山里溪流变大,从山林间流淌下来,溪边水草丰茂。
入秋后薄壳青螺慢慢就出现,陆谷和沈雁还有沈玄青起上山来摸。
这东西现在卖得贵,是以得空子就有人上山来找,路上他们遇到不少村里人,山里远,不是三两人结伴就是带着狗防身。
前山不少溪流都有人在石头底下和溪水里翻找薄壳青螺,他们就往深处走,有沈玄青在,还带大灰和乖仔,是绝不怕。
山里没有路,遇到崎岖坎坷地方只能深浅往前走,好在山林子里阴凉没有那热。
螺肉带壳时看着挺多,等泡进酒里螺壳消没,剩下红色螺肉并不很多。
在路上他们还说,若抓少就自己吃,要是多话就去卖些,镇上那些食肆酒馆都收呢。
在岸上还好,走这久身上发热,下水立即就冷,清澈溪水不减分冰凉。
“咱们快些摸,摸够好回家泡脚。”沈雁年纪小,不如年长几岁陆谷和沈玄青能耐住寒凉和性子,但也是干惯活,没有偷懒更没有闹着回家。
陆谷将手里把青螺扔进篓子里,直起腰说道:“那你上岸歇歇,在太阳底下晒晒。”
要说沈玄青力气大,之前为将猎物拉下山,硬是拉着板车山上山下跑,多亏他走惯去深山路,知道从哪里走能平坦些,不然遇到大山坡或坑崖根本过不去。
更灵活人都这样,要让驴或是骡子拉板车更是不好走,今年虽没有去年挣多,但人不像去年那样累得直喘气,肩膀和后背磨出来伤也少。
他如今打猎手艺越发娴熟,活捉猎物多,就专挑羊或是鹿打,趟下来也能挣钱,只不过想要养羊多下羊娃,就没卖那头母和小。
陆谷听到溪流声,沈玄青和沈雁自然也听到。
大灰最是机灵,比人更快分辨出溪流方位,当即就朝那边跑去,在前面带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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