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尧青连手都顾不上洗,就进房去逗儿子。
可昭儿瞧见他并无太多表情,直到看见纪秋月后才着急哼哼,有奶才是娘,这话说得点没错,娃娃对喂奶娘天然就更亲近。
这叫沈尧青忍不住戳下儿子胳膊,在山上五天,他挺想儿子,不曾想这小东西点都不想他爹。
外面卫兰
等到麻袋和竹筐都满之后,这天大早,四个人睡醒后就收拾准备下山。
沈玄青这个多月在山上下大力气,狐皮打到二十三张,不过其中有七张杂毛狐皮,他打算留给卫兰香做狐皮被,但也称得上收获不小。
沉重板车在山中艰难推拉,沈雁和陆谷个牵个赶,把母梅鹿也带下山,尽管如此,这样辛苦依旧挡不住满载而归欢声笑语。
陆谷背个包袱,把自己两身厚衣裳又带回家,沈玄青过几天还要上山打猎,不过已经是秋末,说肯定待不多久,就不用他再上去。
路远艰辛,他手里还提着针线篮子,途中歇息时候,沈玄青看眼喝完水乖仔,就把他身上包袱解,绑在乖仔身上,让它帮着背回去。
。”沈尧青笑骂句,但没真放在心上,也没有特意针对谁,这不过是世间最常见事。
他们几个村子靠山近,平时除种地以外,不少人都会上山找山珍,试图碰碰运气,说不定就撞大运。
不说熊掌什,山里燕窝、竹荪和猴头菇,那可都是值钱东西,有时会有商贩来村里收山货,对乡下人来说十两二十两都是天价,可对人家来说,不过是点散钱,转手卖到府城就是好几十两,他都见惯。
乡下人最看重还是田地粮食,平时耕作锄草就占去大半天时日,寻找山珍工夫就少,更何况这些年山珍越少见,有时上山转天都找不到什,是以这几年靠卖山珍发财人就少,没怎听说过。
沈玄青闻言笑下,将狐皮收好,又把竹筐里东西都掏出来,该磨刀得磨磨,羽箭也得打磨补齐,省得在山里吃没武器亏。
包袱里只有衣裳,不甚重,陆谷没有阻拦,只弯眉眼笑看乖仔。
许是包袱上有熟悉人味儿,身上绑个东西让乖仔开始有点不适应,但没有乱甩,走段路后就习惯,和大黑时而跑在前面,时而又在后面对着母梅鹿汪汪叫两声。
它从小就吃得好,虽体格瞧着还能小点,但养得比大灰都壮实,在家里几只狗中是个“年轻狗”,多出点力也是应该。
路走走停停,赶在傍晚之前终于到家。
卫兰香在房里抱昭儿,纪秋月在做饭,听见狗叫声连忙出来看,就瞧见他们四人拉着板车回来。
陆谷带着沈雁进厨房做饭去,沈尧青舀陶罐里热水宰杀兔子,都没闲下来。
——
采捡山货是个忙碌活儿,但看着筐筐栗子榛子山核桃满,所有人心中都是热切。
沈尧青上来拉板车,就是为将山货拉回家,不过受天赶路苦,接下来整个冬日都有东西吃。
带着狗在林子里捡板栗,路上陆谷还采不少菌子,肉食熟起来慢些,菌子鲜而肥嫩,用油炒比肉都好吃呢,他们人人都得出来干活,每次回去做饭赶得紧,肉就没做几次,他便挑滑嫩菌子炒着吃,香又解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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