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睡。”陆谷很快穿好衣裳,站起来从床尾跨过沈玄青小腿下床。
出房门乖仔抬头看他,尾巴摇摇,但打个哈欠后又趴下,还把身子蜷缩在起,将脑袋埋起来。
泥炉在房间后面屋檐下,两三根细柴散落在地上,这些不够用,陆谷就往柴房走。
“娘。”他朝后院喂牛后往兔窝走卫兰香喊道。
“怎起来。”卫兰香边说边走,脚下很利落。
别不说,卫兰香对儿媳妇和儿夫郎直都没有太多家法和规矩,自然不会计较陆谷没有起床出来迎她事,反倒还让他和沈玄青多睡会儿。
不止他俩,沈尧青和沈雁今早也没起来,喂牛原本是沈尧青活,但卫兰香心疼儿子,就自己来。
沈玄青很坦然,没有和自己亲娘客气,只是喂草而已,草基本都是前天打好,又没什重活,无需他帮忙,就回房歇息去。
他上床,被窝里有陆谷在,依旧是热乎乎。
后院牛圈羊圈离得较远,不太能听见动静。
比起山上,家里热闹又舒坦,清早还没醒来陆谷就听到公鸡打鸣,昨晚后半夜才睡,加之被窝里实在暖和,让他不愿起,闭着眼睛往旁边热源挨挨。
沈玄青对投怀送抱夫郎没有任何推拒,他同样没有睁眼,抱住人之后低哑开口:“再睡会儿。”
后院鸡鸭舍离得较远,天冷,除公鸡喔喔喔打鸣,别禽畜大多还缩在窝里。
乡下人都起得早,新宅子旁边没有邻居,是以听不到各家动静,不过没多久,院门就被拍响,听声音是卫兰香。
趴在麻袋上睡觉狗听见是熟人,都懒懒没有动弹,只有乖仔呜汪低吠声,随后摇摇尾巴,但它同样也没有爬起来。
“睡不着,起来先烧水。”陆谷答应句,推开柴房门在里头抱捆柴火。
卫兰香已经进兔窝棚,拿靠在墙上笤帚,还有铁锨和粪篮子拾掇铲兔粪。
天气凉,蝇虫也少,粪便味道依然有,但不像炎热时那样令人难以忍受。
禽畜多粪肥也就多
陆谷再睡不着,他躺会儿想坐起来。
察觉到他动静,沈玄青睁开困顿睡眼,问道:“不睡?”
“不。”陆谷伸手去够衣裳,他昨天就是提着篮子和沈雁起赶母鹿,沈玄青拉车推车是出力大头,便说道:“你睡你,去点泥炉烧水。”
说完又想起沈玄青肩上伤,他小声问道:“你后肩还疼不疼?”
沈玄青有些懒怠,不愿起床,闻言抬手按下肩膀,开口道:“无碍。”
陆谷睁开眼,房间里没点灯烛,光线并不好,只从窗户纸透出点朦胧光。
“不用起,去开门。”沈玄青坐起来,很快将衣裳穿好,出门时搓搓脸。
陆谷翻个身侧躺在床上,将被子抱在怀里神思昏昏,待清醒下才想起,这会儿到喂牛时,外面传来卫兰香和沈玄青说话声,听见脚步后,他支起上半身朝外面喊声娘。
“哎。”卫兰香答应声,她没有进门,只对着房里喊:“你俩睡,去喂牛羊,不着急起来。”
以前每次下山赶路,卫兰香都会叫他俩多歇歇,家里许多活都不用干,人是会惯出习惯,再加上有沈玄青,陆谷对自己起晚这件事不像以前那样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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