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谷还记得去年那头矮鹿卖二十八两,这会子沈玄青身上揣整整四十五两,他惊喜之余,甚至觉得有些习惯,习惯沈玄青挣就是好几十两银子,比他见过任何个人都要厉害。
“想吃什?今天多在镇上转会儿,想买什都行。”沈玄青星眸带笑,要不是街上人来人往,他高兴都想揉揉陆谷头发,今年总算是挣笔大钱,叫他心里踏实许多,如此就不会坐吃山空。
陆谷出门之前本想带上自己绣手帕,可看沈玄青把鹿都带出来,他要是去收拾太耽误工夫,就没讨人嫌,这会儿他俩双手空空,什都没带,比平时轻松多。
福来酒楼离码头近,不等陆谷想出来吃什,沈玄青笑着提议:“好久没吃过杂卤汤,不如去吃碗,回去给家里再买只烧鸡。”
杂卤汤味道陆谷记得,汤暖杂碎肉香辣,再吃口酥热白饼子,吃完再冷天都不怕冻,闻言便点头答应。
压根儿就没想过让家里别人去动手。
沈玄青每次去镇上卖猎物都会带上陆谷,去能买买东西打打牙祭,今日也不例外。
牵着这头母鹿从村里走过,不少人都看见,路过沈家三房时沈玉平在门口,双明亮大眼里都是惊叹,对他这个堂哥全是佩服。
尽管他这两年卖不少猎物,村里人多少都看见过,可直到出清溪村后才没各种人问话和咂舌。
有过上次卖矮鹿经验,这回到镇上,沈玄青直奔码头方向,去找福来酒楼管事询问。
这会儿还是半早上,不过卖杂卤汤已经开门,做生意哪有不想赚钱,大多都起得早,他俩在矮桌前坐下,沈玄青瞧见有撒芝麻白饼,芝麻香那叫个诱人,就要两个芝麻饼子,好让陆谷也尝尝是个什滋味儿。
大酒楼到底不样,别酒馆和食肆收要不起头母梅鹿,他们却能吃下。
管事账房话语还算客气,但比起去年时,身上多几分架子,和人搭话自然要看些脸色,沈玄青没将这点儿小事放在心上,能挣到钱就行,他看账房身上衣裳布料很好,想来是这年在酒楼境遇不错,多些架子也在情理之中。
鹿肉鲜美滋补,尤其这母梅鹿,比之公鹿肉要嫩许多,番讨让后,以四十五两价钱卖给酒楼。
价钱很高,可这东西寻常人家吃不起,酒楼势必会卖给富贵大户,肯定是赚。
不过这就不关他俩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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