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玄青见他不说话,只睁着双润润眼睛看过来,忍不住就笑,说:“青楼不是好地方,不过罗标你大可放心,他身份听起来不好,都是讨生活,挣份口粮罢,那里头别人不说,但罗标对,以后对你,也定然不会有加害之心。”
青楼里打手都长得五大三粗,许多人见会畏惧,那些打手日夜在青楼里,名声传出去自然不好听。
“嗯。”陆谷点点头,示意自己知道,对罗标他不熟悉,也就说不出别话。
顺着路往家走,碰见罗标以后,沈玄青又想起陆文事,这久,每日忙着干活打猎,连人都没想起来过,回头还是得来趟镇上,问问李家状况。
之前结仇事让他不敢大意,不曾想李
“沈二哥今日有空到镇上来。”罗标手里拎坛酒,边说边上前来,他留意到陆谷,便问道:“这是二嫂嫂?”
被这个大汉喊嫂嫂,陆谷有点愣,但发觉沈玄青和这人好像挺熟,就讷讷点头嗯下。
沈玄青笑下,对他说道:“你之前没见过,这是罗标。”
随即又问罗标:“你今日得空?”
罗标笑笑,没有多看陆谷,毕竟是沈玄青夫郎,只说道:“正是,左右睡醒没事做,买坛酒弄些吃食,沈二哥和二嫂没事话,咱们同去吃喝。”
他和陆谷走得较慢,边走边看临街各种铺子,日子过好,家里不愁吃穿,有时候出来还真想不起要买什,陆谷面脂和手膏都有,夜里用膏脂也还有许多,无需去胭脂铺那边转。
瞧见对面有人提吊肉,沈玄青心道已经买烧鸡,猪肉先不用买。
陆谷留意到东西不多,瞧见别人身上系香囊或是妇人夫郎手里帕子会多看眼,想瞧瞧镇上是不是有什时兴花样。
他在山上做好些手帕呢,只是今日走得急,没有带出来。
两人并肩走,沈玄青又将陆谷护在里面,明眼人看就知是两口子。
陆谷从不喝酒,也少和汉子打交道,罗标住地方又是在青楼后面,沈玄青没有看轻罗标意思,但带陆谷过去到底不妥,就笑着推拒,说:“这不家里还在等,买个烧鸡让尝尝鲜,回去还有活儿要干,今日不赶巧,改日再叙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咱们改日再吃酒。”罗标点点头,没有过多挽留,以他和沈玄青关系,自是不用那客套生分。
等三人分开之后,沈玄青和陆谷出丰谷镇,便说道:“罗标在青楼做打手,豪爽不拘小节,说话声大,但不是坏人。”
青楼。
陆谷到底是个乡下双儿,从小到大所听所见,全是什卖女儿卖双儿到青楼里去换钱,对那种地方打心底是畏惧。
转过街角,陆谷闻见股酒味,不远处是个酒坊,想起沈玄青有时会小酌两杯,村里人卖酒都是自家酿,没有镇上这好,便想问问他要不要打筒带回去,他俩出来虽没带竹筒,但这东西很便宜,有时买酒多给个铜板就行。
不待他开口,忽而听到有人喊声沈二哥。
陆谷原先是没有反应过来,可见沈玄青望过去,他下意识也看向那边。
从酒坊出来人正是罗标。
他嗓门粗犷,人也长得有点五大三粗,今日倒是把拉碴胡子刮,好歹齐整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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