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回跑趟,快去歇着。”她对沈玄青说道,又看眼端着木盆出门倒刷锅水陆谷,说:“谷子也歇歇,跟着跑趟累。”
沈玄青笑下,开口:“知道娘。”
卫兰香便欢天喜地进房将银子藏好,她如今年纪大,干活虽还有力气,但到底不如男人,好在两个儿子孝顺,多少都会给她钱,人上年纪,怎也得给自己攒点棺材本,省得临到终老什都没有。
等陆谷拾掇完厨房,洗过手进屋擦手膏,他总觉得刷锅水让手上会沾到点油腻,手膏那金贵,花不少钱买,每回想抹手膏时候都会用野澡珠把手洗干干净净,不
大灰它们都在新宅子那边看家,只有乖仔在院里呜呜叫,但叫会儿,看陆谷没有给它吃意思,就不再叫,从木柴堆角落里扒拉出那个旧蹴鞠球玩起来,不过明显兴致不高。
昭儿睡觉,纪秋月吃饭就轻快多,不用去哄孩子。
鸡腿只有两个,陆谷想着自己吃过杂卤汤,就没有和家里人争抢,个卫兰香吃,个纪秋月吃。
鸡脯子肉没有骨头,肉也算厚,夹筷子也很香呢。
他和沈玄青半早上已经吃过顿,这会儿就吃得少,乖仔在旁边用爪子扒拉他小腿,可烧鸡是花钱买,和山鸡野兔不同,再说家里人都在,众目睽睽之下,陆谷不好给它吃筷子。
梨子解渴润燥,无论生吃还是蒸煮都大有益处,沈雁捧着梨子让抱着孩子喂奶纪秋月啃口。
纪秋月腾不开手,又见妹妹想吃,小尝过口后便笑着说:“你快拿去吃,不用管,这会儿不渴不饿,吃这个作甚。”
沈雁笑眯眯,捧起梨子咬大口,津甜脆生,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:“那阿嫂等下去吃烧鸡,二哥哥买回来只,闻着就香,就是有点凉,娘说等下吃晌午饭时热热。”
“好好。”纪秋月答应道,见怀里孩子不吃,手将衣襟扣住,又拍拍晃晃昭儿,待他睡着才放在床中央,盖好被子后两侧用长枕挡。
她俩静悄悄走出房门,省得吵醒昭儿。
好在吃完鸡腿卫兰香和纪秋月把骨头给它。
纪秋月那个鸡腿骨上留点肉,卫兰香瞅见,本想说句怎没吃完,扔给狗岂不是可惜,但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,如今纪秋月可是他们家大功臣,自然不好说道。
乖仔向来会撒娇讨宠,纪秋月对它也有几分喜爱,觉得给狗吃口半口肉也没什。
陆谷正埋头吃米饭,今儿蒸是新米,可香,倒是没看见其他人各种眼神。
待吃过饭后,沈玄青给卫兰香五两银子,喜得卫兰香嘴都合不拢,哪还有吃饭时犹豫。
出来就看见陆谷和卫兰香在院里择菜,卫兰香压低嗓子问道:“睡?”
“睡。”纪秋月点点头。
“们昭儿近来越发乖,知道大人要吃饭,自己就睡。”卫兰香说起自己大孙子,脸上全是笑出来褶子,话里话外都是她大孙子乖巧懂事。
陆谷在旁边弯弯眉眼,没有说话,拿小竹匾将木盆里菜都捞出来,手上全是水。
乖仔因惦记烧鸡,这会子还用脑袋来蹭他小腿,他手是湿,便用腿将乖仔朝旁边轻推推,小声说:“你去玩儿,回头再喂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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