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那两张纯白无瑕白狐皮就是百两,余下二十二张赤狐皮因品相有好次之分,不多不少,最后卖有二百两整。
加上之前攒下百十两银子,还有卖矮鹿二十五两,拢共是四百三十五两。
他把四百两攒起来,压在大箱子箱底,余下三十五两给陆谷二十两,自己留十五两,在山上时他花不银钱,回到村里花也不多,只买猪肉买油盐费钱,别像柴米醋茶,米面自家就有,柴火和野茶上山就能弄到,今年卫兰香还自己酿柿子醋,他留在手里十五两,还有些碎银铜板,完全够平日花销。
从府城回来后,他还借沈顺旺老牛,套板车拉着山货和麻袋新米,带陆谷到吉兴镇去看老杨头,买好酒水好糕点,手里钱也没花完。
当柴火烧锅,其中混着兔粪又如何,乡下人都是这样过来。
沈尧青在窝棚里扫粪铲粪,窝棚两侧都用竹篾围绑起来,上下围很严实,风就无法从两边吹进来,头顶草棚也弄得结实,全是山上砍下来圆木,又铺层茅草,不会漏雨滴水,架起圆木多,雪积再厚也不怕压塌。
陆谷摸完鸭蛋把篮子在堂屋放好,转头见卫兰香进干草屋,他便匆匆过去,两人都抱捆干草朝兔窝棚走,这多兔子,顿就得喂不少菘菜和干草。
卫兰香边走边笑着说:“今儿下雪,头先买猪肋骨不是没吃完,和你阿嫂说,咱们今天炖猪肋块儿吃,就同去年那样,把马勺架在泥炉上围着吃,暖和,方才和你大哥来时候,她和沈雁已在砍骨头,到时炖它个时辰,肉也烂,汤定然香浓。”
起来后吃糕饼肚里虽不饿,但这大冬天,光是想下肉和肉汤滋味,就叫陆谷有点馋。
他弯起眉眼,说:“那咱们晌午也不必炒菜,把菘菜切,放进肉汤里煮,吃时候肉和菜都有。”
之前几次炖肉时候,他们就是这样吃,菜叶子过肉汤,吃起来更香呢。
“好好,就这样。”卫兰香点着头赞同,无论陆谷还是纪秋月,来他们家后那都是乖巧,从未搅和过闹心事,她心里自然喜欢,他俩无论想吃什,只要能办到,别说两个儿子,连她也会想着法儿弄来买来。
况且自打沈玄青成亲后,只头先那段时日叫人糟心,后来就越过越好,这不前几天沈玄青从府城卖狐皮回来,在孟大岳那里买不少猪肉猪骨,连人带狗都有吃。
至于沈玄青卖钱,就只有他和陆谷知道,整整三百两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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