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,你走你。”卫兰香答应声,提着蛋篮子和陆谷走进绣坊。
这回来板车上还有装兔子竹笼,是往青楼送,沈玄青没有停留,牵着骡子离开。
陆谷来过两次绣坊,和里面伙计还有账台后老板认识,不消说就把竹篮放在账台上,拿出手帕先让老板过目。
“嗯,还行。”老板是个矮胖中年男人,作为绣坊主人,他自然懂刺绣,甚至自己也能绣些花样子。
“孙叔,络子还要不要,打些。”陆谷说着,就从篮子里拿出些,上回来就卖几个,这次他又带上。
还没拐进小道呢,就听见后头卫兰香在喊,两人回头看,沈尧青也过来。
趁天色还早,沈玄青弟兄俩把骡车套好,因纪秋月要在家里看孩子,沈尧青不怎放心,最后只有陆谷他们去。
坐在前面沈玄青口中吆喝,手里鞭子还没落下去,骡子就小跑起来,四蹄踏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哒动静。
陆谷和沈雁还有卫兰香坐在他后面,三个人脸上都有笑容,风迎面吹来,却点都不冷,只觉畅快,他们家也有骡车。
虽然套是板车,没有篷子也没有厢轿,上下四面都透风,可太阳照在他们扬起笑脸上,那双双眼睛都是明亮而欢喜。
村子,抬眼就看到不远处坐在家门口和个妇人纳鞋底大陈媳妇。
“心蕊,二青在这边?”陆谷边走边问。
周心蕊笑道:“在呢在呢,他们正在家里头喝酒,你来找二青回去?”
“嗯,娘说想去两丈桥,来问问他去不去。”陆谷答道。
“等着,给你喊。”周心蕊不等他到门口,就朝屋里喊道:“大陈,谷子过来,来找二青。”
孙耀福接过端详着看几眼,点头应道:“不错,这几个都要。”
无论手帕还是络子,是能看出技艺和用心,陆谷这几个络子是惯常见样式,可胜在打用心精细,怎也能卖出去。
十条手帕卖四十文,十个络子卖五十文,这般大小彩络依旧
——
又是个晴好天,骡车进丰谷镇后就不再跑,沈玄青坐这路,跳下去牵着骡子往织云绣坊那边走。
陆谷和卫兰香还坐在板车上,两人手里都提着篮子,个装手帕,个垫着厚厚稻草放十个鸡蛋十个鸭蛋。
蛋都金贵,卫兰香路护得紧,就怕碰撞坏,这会子掀开布看,都好着呢,不枉她朝里头塞那多稻草。
“到娘。”沈玄青在绣坊门口停下,扶着陆谷和卫兰香下来,他没有进去,说道:“蛋卖完记得往赵屠户那边走,弄完就过去找你们。”
她嗓门不小,在里面喝酒几个男人自然听到。
陆谷和大灰都走到她家门前,因堂屋里坐都是男人,沈玄青站起来往出走,他就没进去,站在门口和大陈媳妇说几句话。
沈玄青出来喝酒也有个时辰,本就想着等下家里还要喂禽畜,是时候该走,不曾想陆谷来。
他俩往新宅子那边走,陆谷没忍住,语气有点小雀跃,开口道:“娘说想去两丈桥赶集,让把骡车套。”
沈玄青喝酒,他们喝酒本坐在院子里,后来实在热,就挪到堂屋去,脸颊不免微有些红,他搓搓脸,笑道:“也该去集上逛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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