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不走,打断你另条
陆大祥在他手里吃过大亏,听这话连身子都抖下,讪讪挠挠老脸,只是眼睛盯着堂屋后头那长院子,虽看不全,但也能瞅见泥墙离得那老远,在里头耕地种地都不成问题,定又大又宽敞。
别说乡下,就是镇上也没有这大宅院,叫他实在眼热。
和沈玄青搭不上话,他边去看沈玄青脸色,边朝里面喊道:“说谷子,你也不管爹?这大冬天,爹好几天都没吃饭,还有小武,对,小武,他才几岁,也跟着没饭吃。”
“小武可是你从小看到大,你连亲弟弟都不管?”
看沈玄青又往前走两步,陆大祥吓得直往后退,最后那两句话似乎也哆嗦下。
有喝止正在吠叫乖仔和大黑,冷下脸说道:“你来讨打?”
他点情面都没给,上来就呛句硬话,让陆大祥手都哆嗦下,好容易才养好那条腿隐隐作痛。
“当日说好陆谷卖给,自此再与你陆家无任何瓜葛,钱货两清,还不快滚。”沈玄青在院里停下,没上前去,对陆家人他满心厌恶,恨不能早些赶走,眼不见为净。
他说话这般不客气,饶是陆大祥厚着脸皮找来,此时差点被指着鼻子骂滚,老脸也有些挂不住,涨红张脸想骂几句,可又怕沈玄青当真来打他,只得忍下。
陆大祥脸色变几变,终是小心谨慎地陪个笑脸,他身板本就不怎直挺,腰背微微佝偻矮塌,因惧怕更是露出副畏缩模样,试图讨好沈玄青:“说好贤婿,在许久不见,怎也不将迎进去。”
亲弟弟,陆谷擦擦眼泪,哽下才找到声音,说:“什亲弟弟,那是你家陆文亲弟弟,他被你和杜荷花惯坏,学杜荷花掐打,那时候你怎不管?”
陆武年纪确实小,连七岁都不到,因是男丁,陆大祥十分喜爱,自然会惯着儿子,也是因为杜荷花生儿子缘故,叫他有后,他对杜荷花倒是不错,成日间又被枕边风吹着,心也渐渐偏向陆文。
陆大祥被问有点哑口无言,末叹口气,说:“小武还是个孩子,年纪小不懂事,你都这大,怎还和他计较。”
陆谷眼泪又给气出来,他紧紧抿着唇,好不容易喘过那口气,又问道:“那杜荷花打骂你也不管?这会子倒叫来管你们吃喝,这是何道理?”
见陆谷在哭,沈玄青彻底没耐性,不待陆大祥狡辩,看见院门后边门闩,直接走过去拿在手里,冷声道:“老不要脸,你家陆文在镇上吃香喝辣,他那孝顺,就是吃剩留点,也够你们吃喝,还不快滚。”
他本想说老丈人,但话到嘴边看见沈玄青脸色,哪里敢开那个口。
闻言,沈玄青冷笑声,老东西,脸皮倒是厚。
连站在堂屋里没怎动陆谷听见这话,脸上阵热臊,心中无端生出种荒唐感,这就是他爹,当日和沈家打成那样,贪人家二十两银子,仗着陆文攀上李家势力硬是不还,这会子倒好意思喊起沈玄青贤婿。
他脸上烧,眼睛也要被陆大祥厚脸皮气出泪水来。
“你贤婿在镇上李家,这里哪有什贤婿。”沈玄青冷嘲道,他没耐性,直接开口:“你若再不走,就别怪不客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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