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花被寒风吹得乱舞,今晚肯定很冷,沈玄青给禽畜窝里多少都添稻草,给它们也捂捂暖,省得冻到。
等他回到堂屋,陆谷已经把油灯点好,昏黄烛光映出点光亮,随着他推门进来灌进冷风,火苗闪闪,陆谷连忙伸手挡住。
盥漱完后他俩起关好门窗,这才端上烛台进屋。被窝里汤婆子已经放好,钻进去热乎乎,就算有没捂热地方,也不会显得冰凉难忍。
陆谷躺下后把被子往上拽拽,捂住口鼻,到夜里就冷连吸气都很凉,如此才暖和些。
睡在外面沈玄青吹灭烛火,床上被子鼓动,他便钻下去,待寻好合适姿势后,这才在被窝里摸索到自己夫郎手,捏着玩会儿。
不是还给你新做双,够穿。”
“知道”沈玄青笑下,他平时不大管衣物鞋子,既然说到这里,就问道:“那你呢,衣裳鞋子要不要做两身新,记得之前买布好像还没用完?”
陆谷坐在泥炉前烤手和被小儿尿打湿点痕迹,刚好他这身衣裳也穿好几天,晚上脱等天晴再洗,闻言眼睛微弯,说:“是没用完,可鞋子衣裳都够穿,去年做新冬衣,不用再做。”
去年做衣裳不过只穿个冬天,对乡下人来说和新没什两样,陆谷就更是,他已经有四双棉鞋子能换着穿,里外衣裳更是好几身,哪能再做新,穿都穿不过来。
既如此,沈玄青没有多言语,只要有穿得就好,他也拉张小凳子坐下,边烤火边等水烧开。
躺在张床上实在是挨得近,让人忍不住更为亲近,陆谷笑眯眯眉眼被黑暗挡住看不见,他其实很喜欢沈玄青轻轻亲几下他。然而温柔很快变成另种攻掠,有夜色遮覆,什都看不见。
——
日子过得很快,眨眼就进腊月,家里各种活比去年要多,不过相应,挣钱也更多,窝窝兔子长大,往青楼和吉兴镇杨显酒馆里送好几次,有时沈玄青闲不是上山冬狩打猎,就是赶着骡车到镇上沿街叫卖兔子。
青楼和酒馆食肆不同,只有去喝花酒客人才会在里头吃饭,寻常人哪会进去,他们在街上卖兔子倒是不影响楼里生意,因为就没多少顾忌。
陆谷也时常做些手帕和络子,有时绣坊收得多,有时候少些,但是不打紧,对他
火光温暖,狗崽从他俩腿间挤到泥炉前来蹭热乎劲,乖仔就在旁呜呜直叫,最近它直这样小心眼,陆谷和沈玄青都没理会它,不然也太惯着。
乖仔向来是聪明,见没人理它,也不故意叫唤争宠,只狗去滚堂屋里竹编蹴鞠球玩,这是沈尧青新编,之前那个蹴鞠球太旧,本来就不大结实,还被好几条狗都咬过,上次他们和沈雁在后院踢着玩给弄坏。
蹴鞠球咕噜咕噜滚到陆谷旁边,他拾起往远处扔,乖仔和大白还有两只小狗崽全都跑过去追撵,因大白离得近,它先咬住蹴鞠球上彩绳叼起来,乖仔就不乐意,咬住另边彩绳争抢。
外面风势越大,听着像什东西在鬼哭狼嚎,趁着天还没彻底黑,沈玄青起身说:“到后面看看去。”
“嗯。”陆谷又给泥炉里添两根细柴,大火烧旺些好尽快洗完脚上床去,省得腿脚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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