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真不错。”沈玄青掂掂手里这只不断挣动猪仔,确实有二十斤多,便随声应和,又问道:“这猪已劁过?”
“去过势,你不必担忧,咱家做生意向来实诚,这几只爹先前在家时就给拾掇,按你说,留那只母,以后要是配种招呼声就成,赶种猪过去。”李柱子笑道。
“李大爷好手艺。”沈玄青赞句。
他口中李大爷是李柱子老爹,走街串巷劁猪匠,手艺很是不错,年纪大后就在家养好些猪。
之前他过来寻看猪仔时候就和李柱子交代清楚,只留只母猪仔不要骟,别都要去势,阉以后猪长大宰杀,肉才不会那膻腥。
闲话家常。
坐在前面沈玄青闻言笑道:“嗯,到时候就挖回来,今年再给院里开片地,种些青药叶,就不必上山挖也不用买。”
他们家后院足够大,有好些空地都没用上呢,禽畜多,到夏天时气味难闻,青药叶肯定得天天用,这东西是便宜,山上也能采到,可种在家里不是更好。
陆谷出来坐骡车心中很是畅快,听他这样说,哪有不赞同,家里有菜有肉,以后连药也能种。
他俩路慢悠悠赶着骡子到王李村,途中还遇到卢老大和他媳妇,沈玄青就让他俩上板车,都是个村子,捎段路怕什,他俩在王李村村口下去,卢老大媳妇娘家离得远,还得走阵呢。
因有李老头这个劁猪匠,只要在李柱子家买猪仔,劁猪是不收钱,乡下人都不容易,能省些是些,因此他家卖猪仔生意向来都很好,足以把劁猪工钱补足。
因有人买母猪回去下崽,若把母猪仔给劁,人家是要找事,他从前吃过亏,再有人来买就会问清,以后就算赚不到猪仔钱,可公种猪配次也要给钱呢,母猪下猪仔以后,劁猪不也得喊他爹这个十里八乡有名劁猪匠过去,他家怎都能挣到钱。
李柱子听赞叹他爹名声,挠着手脸上笑意淡下去,他爹手艺是出名,以至他这个儿子本事这些年少有人提起,他心中有点不畅快,于是指着其中只猪仔说:“这只是下手,你瞅瞅如何?”
闻言,沈玄青自知说错话,但面色不改,真照他说瞧几眼,随后笑道:“若非你提起,还以为都是李大爷手笔,如今你这手艺也称得上炉火纯青,不比大爷差。”
李柱子没念过书不识字,听这话立马就畅快,他爹手艺绝,沈玄青既说分不出,那就是说他如今手艺也是绝,如此番思量,他黝黑脸上
既到村口,沈玄青牵着骡子往李柱子家走,陆谷也不坐,走在旁边并行。
李柱子家猪圈在后院,沈玄青把骡子在院门前拴好后才进去,老母猪下六只猪仔,他已定下四只个头大。
李柱子进猪圈抓乱窜猪仔,抓到只就递给站在猪圈外沈玄青,他养好些年猪是个老手,抓猪仔本事要比别人强。
陆谷看着个劲挣动哼哼声也很大猪仔,满眼都是喜意。
“就是这四只,个个都在二十斤上头。”李大柱关好猪圈门往外走,他鞋上腿上不免沾污泥猪粪,但毫不在意,说起自己养猪仔脸上露出几分得意,这十里八乡他卖猪仔都是有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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