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卫兰香沈雁和沈玄青回来,看见小羊羔同样都高兴。
伏天时候,家子把去年那头养大小羊拉到镇上宰杀卖,就剩那头公羊和两头母羊,许是先抓回来母羊和公羊待得久,它倒是怀上,后来母羊直不见肚子大,沈玄青和沈尧青还曾笑谈过,这公羊脾性挺怪,不知是不是和前面那头母羊关久,怎都拉不到后来那头
沈玄青从床头扯下块儿干净,睡眼朦胧却还是哑着嗓子说:“来换就行,你不必起身。”
说着话他就动起手,陆谷没法子,刚支起身子又躺下去,心想明晚还是他睡在外边,这样沈玄青就不用起。
好在小灵均挺好哄,换上干净尿布不再难受,抱着摇晃哄几下就不再哭泣,没太为难他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阿爹。
孩子就是这样,才不管时辰,半夜尿拉会哭,饿也会哭,也没个定时候,像今晚就只是尿,不是饿醒,之前半夜时,沈玄青还得给他喂乳果。
夜里灶底和泥炉底下是没火,有时遇着没月亮,还得喊家里其他人擦火点灯,为这个,沈玄青还到镇上花钱买个火折子回来,吹吹就有火星,便宜许多,就是火折子有点贵,他买便宜支都要六十文。
出去就行。”
外头没别动静,想来都累睡沉,他低声又道:“这两天还挺忙,早起去地里,大哥说这几天估摸着要下羊娃,明天阿嫂不用下地,让她带昭儿在那边看着,万有动静好喊或是大哥回去。”
小灵均松开嘴里果头,他垂眸看眼,就把空乳果递给陆谷,拍着襁褓哄孩子睡觉,小声道:“今年给母羊配种迟,撞上农忙,明年还是早点,岔开来。”
“嗯。”陆谷点点头,把乳果放在篮子里,见灵均睡熟,就把小被子掀开。
沈玄青腿跪在床上,探着身子小心把儿子放好,这才松口气。
放下孩子后,陆谷习惯性轻怕小灵均哄几下,低声说道:“睡吧。”
沈玄青迷迷糊糊“嗯”声,就再没动静,着实疲累。
*
果不其然,母羊下崽,赶在收柴豆花生中间,沈尧青及时被纪秋月喊回来,在旁边仔细照看,好在最近天不冷,这头母黑蹄羊并非头胎,下羊娃还算顺当,没有难产。
他从地里跑回来匆忙狼狈,在小羊羔出来后悉数化作喜悦,这可是他们家头次下羊娃,旁边纪秋月抱着昭儿,同样满脸喜意,以后要是越养越多,放羊都是成群,就是这几头黑蹄羊才养多久,还有山上野性呢,不好放出去。
从前他俩睡觉在个被窝,自打有睡在中间孩子后就分卡,怕大人盖被子太重,陆谷还特意让卫兰香帮着缝个厚厚小被子,有时下雨夜里冷也不怕,无论他还是沈玄青,把自己被子扯过去给小灵均盖上就成。
轻吹口气,烛灯熄灭,房里很快安静下来。
在地里干天活,沈玄青又是个壮劳力,下力气不小,没多久就睡沉,睡在里面陆谷手轻拍着没睡安稳哼哼唧唧小灵哥儿,渐渐进入梦乡。
然而到半夜,孩子哭沈玄青立即就睁开眼,陆谷也醒。
“又尿湿。”陆谷摸把孩子说道,今晚月色不错,从窗纸透进光亮,他掏出小灵均尿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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