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玄青上山已过十天,知道他打狐狸会待得久,陆谷还是免不担忧,没事就上院门口张望张望。
昨
这会子没别事做,既然要洗衣裳,再小半个月就初冬,干脆把全家厚冬衣都翻出来,他们三个人呢,齐动手肯定更快,趁着这几天洗好晒干,到穿得时候就干干净净。
陆谷在厨房烧水,天冷,到河边去捣衣实在渗手,沈雁又是个未出阁姑娘家,沾太多凉水不好。
大锅水刚烧开,房里小灵均醒直哭,他只好去抱孩子,纪秋月和沈雁舀水要洗衣裳,他顺道把昭儿抱进去让坐在床上玩。
在家日子没什大波澜,两个孩子有时候起哭起来还哄不好,叫全家人都头疼,但还是欢喜乐呵时候多,就是有时候碰见周云芝,瞧见她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模样,连卫兰香都懒得搭理。
上回周云芝在纪秋月面前挑三拨四,她没多计较,但和村里妇人夫郎闲聊时候,直接说出去,周云芝没皮没脸撺掇别人离心,她自然也能说,叫别人都知道周云芝没安好心。
天太阳好,等下回去把昭儿去岁冬衣翻出来洗洗,他小哥俩前后生刚是时候,那衣裳才穿多久,新着呢,给灵哥儿穿正好,多两件换洗。”
对乡下人来说,才穿两年衣裳,可不就是新。
“行。”陆谷抱着孩子在旁边,昭儿人小,但胖乎乎,抱久挺沉,他常常抱小灵均,两个月出头奶娃娃自然比不上昭儿分量,于是换个姿势抱。
沈尧青在前头劈柴,等纪秋月翻好干草后,他才把昭儿递过去,笑道:“阿嫂换换手。”
儿子沉甸甸,纪秋月哪里不知道,笑得见牙不见眼,乐不可支接过昭儿,说道:“你这会儿回去?跟你起。”
周云芝和沈顺德两口子嫌贫爱富性子村里少有人不知道,当初沈家二房落魄,在路上碰见沈家大房,卫兰香当着村里人面跟人家说笑,那两口子眼睛都不带看人,更别说搭理二房家,她说周云芝嘴碎嚼舌根,盼着别人家不好,别人听自然是信。
清溪村就这大点,嚼个舌头说些风言风语还是厉害,起码周云芝安分段时日,又许是上回和纪秋月弄得不快,就不再上二房家去。
她不来搅弄是非,沈家二房巴不得,如此正好呢,也省得生出事端来。
日子大体是顺顺当当,乡下平头百姓,哪里会有那多诡谲翻波,不过都是小门小户杂事琐碎。
雨点滴答,山林草木枯萎,地残缺落叶,下起雨连天幕都似变得昏黄。
陆谷放心不下灵均,虽有沈雁看着,但万醒来他不在,沈雁很可能哄不下,还是早早回去为好。
小黄跟着他俩跑回老家,它和黄儿都有岁,早已不是原来狗崽崽,体型瞧上去已是大狗,因从小吃得好,时常能吃肉啃骨头,长得比村里别黄狗要大点,看家护院很是忠心耿耿。
还没到家呢,陆谷没听见孩子哭,就放心,进院门看见沈雁坐在院里边晒太阳。
小黄摇着尾巴绕她转两圈,听见脚步声她咬断绣线,抬头看,笑着说:“方才去看,还没醒呢,睡得正香。”
话虽这说,陆谷还是进房看眼,这才和纪秋月开箱子找昭儿去年冬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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