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两天你和大哥歇在那边,红腰带已找出来,等回来进院门时给你换上。”陆谷坐在旁边看着他吃。
沈玄青笑下,说道:“行,今儿去吉兴镇,师父正好在酒馆里,本想让他和杨显大哥帮着留意,看有哪家铺子要卖,不曾想正有个铺面,原先是卖杂货,针头线脑盆盏锅碗,有时也卖菜蔬果品,因只卖货,铺面不似别店铺大。”
闻言,陆谷眼睛亮,之前他听沈玄青说过灵均念书事,去镇上才有双儿念学堂,只是若要过去赁居,到时离家远,农忙时自然会回去,可平时种地养牲畜他们帮不上忙,总不能闲在家里坐吃山空,肯定得找个活计做,还能挣点钱。
给人当伙计跑腿亦或是做些杂活,肯定不如开个铺子更挣钱。
沈玄青又道:“听师父说,那掌柜虽只是小本生意,但年到头也能挣几个钱,吃喝不愁,可惜爱喝酒,有时夜里喝醉,觉睡到晌午,媳妇性子软,不敢多说,说多还要挨打。”
几人坐在床上说笑玩耍,没多久卫兰香回来,拿家里几个碗过去,借给吴家使两天。
房门开着能看见堂屋,纪秋月问道:“娘,如何?”
卫兰香拿碗从陶罐里舀热水,早上吴家阿奶刚走,吴家些事情还没摆顺,见碗碟不够,她干脆回家喝水,再给拿摞碗过去。
她擦擦嘴说道:“就那样,照旧停灵三天,回头等二青回来,喊他和大青两个到那边找,看啥时候挖坟,吴家穷,摆不起多大席面,愿去挖坟人不多,咱们就当积德行善。”
“你俩也把红腰带翻出来换上,家里娃娃小,仔细冲撞。”她叮嘱句,又道:“家里碗拿几个过去,晌午你们做饭,要是在那边吃就不回来,要是那边没吃,记着给留些饭菜。”
他喝口米汤,待嘴里东西咽下去后又说:“那汉子去年冬时越发喝得多,吃酒兴起时还和人赌钱,不曾想招小人设计,套进去赌输,好歹没把家底输光,只剩那间铺子,头先别人要债打上门去,把个铺子给搬空,若非喊亲戚过去,差点连铺面地契房契都保不住。”
“如今他们家里周转不开,现银铜钱个子儿不剩,还是老娘找熟人赊账,弄点米菜才有吃,进货本钱没,商议着要卖掉铺子好把剩下债还清,手里留点本钱,弄些杂货,重新
“知道娘,你且去。”纪秋月答应着,若非她和陆谷要管孩子,沈雁又是未出阁姑娘家,不然今日除卫兰香以外,他俩也得去帮忙呢。
沈玄青今天又去送兔子,和冬时不同,现在雨雪都少,路上干实走得顺当,那会子只要下过雪,雪水消融满地泥泞,还得他和沈尧青两个人同去赶车,旦路上车轱辘陷进泥里,多个人好有力气推车。
他晨起走得早,过午回来后才知道吴家阿奶去,挖坟对他来说不过只是力气活,算不得什,至于吃不上好素宴,于他而言没有什,不差那口吃。
趁着还没去吴家,他先回趟老家吃晌午饭,要去挖坟,这两天夜里不好跟陆谷和孩子睡,夜里肯定要歇在大宅子那边。
家里几人还有卫兰香已吃过,沈玄青今天回来晚,他进院子,陆谷让沈雁抱着小灵哥儿,自己到厨房端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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