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活忙几天,弄完之后,还得去铺子里盘锅灶,宰杀禽畜时要烧热水。
照旧是沈玄青沈尧青兄弟两个去,他俩带两筐子稻草,用来和黄泥,至于黄土,到吉兴镇那边找片无主野地挖几筐就好,省得从家里大老远带过去。
骡车套好后,陆谷也在这边,帮着把铁锨和扫帚鸡毛掸子等放上去。
“垒灶台快,晚上就回来。”沈玄青笑道,还没
他兄弟俩略商议,活儿就来,乡下人大多勤快,说干就干,毫不含糊。
到半早上时,陆谷把小灵哥儿哄睡着,沈雁在老家做针线,他闲来无事,见沈玄青没回来,就到大宅子这边转悠。
柴房门前,沈玄青和沈尧青各自拿把锯子锯木头,锯呲嚓呲嚓,木屑掉满地,他们家只有把锯子,沈尧青顺着斜路进村,到离得近大陈家借把回来,两人齐干活快些。
得知又弄十对种兔,要垒兔窝呢,陆谷帮不上忙,锯木头动静听着实在刺耳,就到前面给卫兰香倒碗热茶,抱过昭儿玩耍。
太阳很大,大灰几个趴在前院晒太阳,晒着晒着就睡着。
随手又赶紧接住,乐得昭儿直笑,点都不怕。
往高抛孩子手上没两把力气不敢随意弄,昭儿如今大点,在娘胎里就比村里其他孩子吃得好,如今长得胖,不像别奶娃娃那样瘦弱,瞧着就皮实,才敢这玩耍。
耍会儿后沈玄青把孩子还给纪秋月,说道:“等下在仔兔里再挑十对大做种兔,每俩月就能多下三四十只,老种兔后面要是不太行,让大哥看着换掉,冬天三个月没配种,余下那百十来只大,先紧着青楼留六十只,这三个月送就有,剩下五六十只拿到铺子那边怎也够。”
小兔子还有二十六只,是初冬时五只母兔下,再过三个月就能刚好半年,到时不怕续不上青楼要,为这二十几只,冬天时特意养在柴房,还用火盆拢火,生怕冻死。
再者兔子和鸡鸭不同,青楼食客吃还是少点,个月备上二十只有时还送不完,这些就足够。
卫兰香用绳子圈圈把扫帚把缠紧勒实,再缠几圈布好握着,自己编笤帚没那多工序,只要握着不扎手就好,她举起来看看,觉得行这才放到边。
昭儿已经能用腰带绷住腰间往前走,这会子正是陆谷跟在孩子后面,紧握着腰带末端。
“拿、拿。”昭儿进堂屋后,径直往桌边走,他早就看见桌上馒头,伸出手去够嘴里还喊着。
“怎这能吃。”纪秋月给他掰小块。
卫兰香没别事做,见她大孙子如今脚下越发硬实,乐得什似,接过陆谷手里腰带让昭儿在堂屋和院子走动转悠。
“杨大哥那边若是要兔子,给他送几只,铺子里不够带狗上山撵就行。”沈玄青说着,挽好袖子就到后院去挑种兔。
沈尧青提着粪篮子从兔窝棚出来,看见他问道:“说好?”
“嗯,回头做好诚子就给拉来。”沈玄青随后又说:“如今兔窝兔笼还有空,再挑十对做种兔,尽多不尽少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沈尧青点点头,他顿下问道:“如此来,兔窝还得多垒两排。”
沈玄青笑道:“正是,这两天太阳不错,又不忙,等下挑完种兔就锯木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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