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因比寻常桌子长些,堵住大半去路,这倒无妨,人是站在里面剁肉,留出能走口子就行。
他手上没拿刀,但还是抬手试试高低,没说话不过在心里肯定,以后剁肉便是这样情形,随后又把剁肉墩子往桌上放试试。
沈尧青把木架挪稳当,以前胡平经营杂货铺子时,给地上铺砖,弄得还算平整,木架搁好后没有摇晃,他便笑着说:“刚合适。”
站在桌前
“可不是。”坐在另边沈玄青笑道:“回头多给吃细草,家里甜窝根不是还有好些,剁剁混着谷糠麸皮还有柴豆面,好生喂养。”
家里喂骡子多是细草料,平时没怎亏待过,像这样给家里下苦力牲畜,自然要伺候好,不然病恹恹没气力,养膘肥体壮才行。
“自然。”沈尧青点着头附和。
他俩赶到吉兴镇,正是早上人多时候,铺子门前街上人来人往,有好奇路过时,探着脑袋往铺子里面瞧,不知要卖什。
兄弟俩卸车搬东西,好阵忙碌,铺子西边相邻是家面馆,早起时捎带卖撒芝麻烙饼,他们这里都叫麻饼子,以及稀粥厚糜。
桌子和木架做好后,沈玄青没让王诚子往家里送,套好骡车后就和沈尧青往王木头家去,桌子和木架要拉到吉兴镇,何必白跑送到家里。
他俩进门,看见放在院里四个木架,木架脚稳稳当当撑在地上,瞧着就结实。
王木头正在刨木头,见他俩过来,放下手里刨子,说道:“余下那俩,过两天就做好,还是搁院里?”
沈玄青拍拍木架看稳不稳,答道:“那两个烦劳送家去,这四个暂且够用。”
“行。”王木头点头,待他俩看过东西满意后,帮着把木架和桌子往骡车上抬。
开面馆是对老夫妻,馆子有些年头,老婆子和老头厉害,现如今还掌着家,儿子儿媳每天过来在后厨忙碌,雇两个伙计跑堂吆喝。
近来沈玄青和沈尧青常往吉兴镇跑,忙起来顾不上到杨家吃饭时,就在西邻家吃碗面,离得这近也方便。
而东边邻家是个算命先生开铺面,门口挂幌子上写占梦打卦等些字眼,不过沈玄青往铺子里跑这些天,次都没见东邻家开过门,听面馆赵婆子说,到外面云游去,还不知什时候回来。
铺子里已经拾掇干净,他俩抬着桌子在门口放好,又把四个木架子搬下来,左右各放两个,留出中间人行走过道,以后在木架上挂肉,像兔子鸡鸭等宰杀后无需用铁钩子钩,用搓好麻绳吊起来就行。
沈玄青里边看看外面瞅瞅,原本空荡荡铺子东西渐渐多起来,他端详下笑道:“就这样。”
王诚子也出来帮忙,和沈尧青起用长麻绳把板车里东西捆好勒紧,骡车路上才好跑起来,不怕掉落。
四个木架摞着,好歹捆上,还有张桌子两个剁肉墩子,这大车东西分量不轻。
沈玄青和沈尧青坐在板车前面,左右,鞭子在空中挥动,骡子就往前走。
“近来跑得多,过两日忙完,叫它也歇个几天。”沈尧青笑道。
买回来这头骡子高大健壮,着实力气大,善负重耐劳,在乡下人眼中,这样牲口生来就是拉车推磨,只要人驱赶,便闷头往前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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