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同何志爹何成先回去,陈冬冬因见到小灵哥儿和昭儿,停下逗逗孩子。
“真乖。”他摇着拨浪鼓眉眼带笑,起码在陆谷和纪秋月面前减几分从前怯懦,能说几句话笑容也多。
去年割草让他们家起码多赚六七百文,这还不提何志在家时帮着鼓劲下力气,多割不少车草,只六七钱对他们来说就能花许久,日子远比从前要好过些,年节时有钱割两斤肉,豆腐也能买得起块大,哪能不高兴。
纪秋月笑着开口:“快春耕,何叔何婶不去地里话,到时叫他俩慢些,天弄车草也行呢。”
她和陆谷要看孩子,春耕太忙,顾不上割草,何志父母干不地里重活,便想着提早说。
上,孩子能走能跑之后,怕在家里捣乱弄坏东西,就带着起下地,大人在旁边忙碌,顾不上管孩子,孩子坐在地上,亦或是在土地里玩耍打滚,每每沾身泥土。
虽是见惯事,可卫兰香好容易得两个孙儿,哪里舍得让孩子如此,背在背上来回蹲下起身颠簸,又风吹日晒,那小孩子哪能好受。
再者沈尧青沈玄青也都疼自己儿子,他俩念过书又常在镇上行走,见过小富人家养孩子情形,两厢比较,乡下人穷苦可怜,孩子更是可怜见,根本舍不得,哪怕自己多干活吃些苦呢。
太阳渐渐大,坐在外面有些刺眼,他俩就挪到堂屋里,昭儿弄手泥土,纪秋月给他拍拍,见打不干净,弄水来给他洗。
小灵均坐在陆谷腿上乖乖,陆谷拿起桌上拨浪鼓给他摇,说道:“阿嫂,赶明儿太阳再这好,晌午在老宅子那边打些袼褙,给他俩人做两双小鞋。”
“嗯,到时让爹娘过来。”陈冬冬笑着答应,他回去还要跟何刘氏起到河边抬水,就先家去。
后面纪秋月看着他跨出院门,待看不见后才轻声叹口气,见陆谷望过来,她才低声道:“昨儿到三阿嬷家,听见吴三婶子同夏阿嬷几个说闲话,提到冬哥儿,说他不能生养,嫁过来几年,不见个动静,真是闲话篓子,数她嘴最碎,就爱说三道四,也不看看他家吴老四连媳妇都讨不上,倒说起别人。”
“冬哥儿太瘦,该是体弱才没怀上。”对那些在背后嚼舌根,陆谷同样不喜,下意识辩解句。他知道纪秋月曾被人嚼过舌头,后来有昭儿后,卫兰香可算扬眉吐气。
纪秋月感同身受般,顺口答道:“可不是,瞧
孩子长得快,灵均还好,昭儿去年鞋子今年就穿不,纪秋月点着头:“好,娘那里有些布,明儿再翻翻你大哥旧衣裳,记得他有身补许多次旧衣,干脆拆。”
说着话,陆谷余光里瞥见远处后门人影,就算隔得远也知道是陈冬冬和他公婆,早起冬哥儿就跟公婆过来,拉旧板车到外面拔草。
近来草势没有夏天那旺盛,镰刀还使不,多是伸手拔,陈冬冬般上午弄车,晌午回家歇脚做饭,下午再弄车,零散着积攒铜板。
等他们过来后,纪秋月提起茶壶笑问道:“阿叔,婶子喝茶。”
“不不,竹筒里还没喝完。”何刘氏摆着手推拒,她个头不高,面黄而瘦,不过如今脸上多点笑,再不是以前那般愁苦总拧着眉头苦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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